蔚蓝是联邦制的国家,各州采取自制的政治体制,海广市是毗邻边壤的西平州的首府,拥有相对独立立法权,财政权,警备以及文化教育,及其分属独立的公共行政事务。
肩上别着两颗金月亮的警衔代表来人是一名警司,在西平州警司署的体制内,是刚刚脱离“新兵”警员成为一名警司。
西平州财政紧缺,海广市作为西平州首府,在蔚蓝联邦也只能算作是二线城市,所以可见西平州政府的财政捉襟见肘,故而在警备力量上的投入比重也就不得不一再降低。
话题扯远了,实际上是想说,这位将警衔擦得亮堂,穿着一身笔挺熨帖的深蓝色警服,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下巴蓄着方块胡须的警司胡克,在海广市警司署已经算是迈入中坚阶层,绝对是有权限能够抽调查阅绝大多数案件的档案。
这其中自然就包括已经结案的“荣昌花园爆炸案件”,这也正是陈朝今天约胡克见面的原因。
外面是滂沱的大雨,雨水成幕洗刷着玻璃,陈朝坐在饭店靠近窗户的位置,看见胡克收伞走进来,起身招了下手。
他性格孤僻内敛,但并非“没有遭遇过社会的毒打”,有求于人的姿态还是要摆正的。
让服务员掐着时间将饭菜端上桌子,又要了瓶酒水给胡克斟满杯,自己提杯祝贺道:“才一年过去,没想到你就荣升警司了,恭喜你!”
胡克嘴角露出弧度嘬了一口杯子,陈朝也不在意,自己一口饮尽。
“一年不见,你变化不小啊,记得以前队里聚餐的时候,你可一向是滴酒不沾。”胡克眯了眯眼睛,他当初和陈朝是一个分队的,对于这位队里配的“心理侧写师”,可是一直心里有些看不惯,永远摆着一张冷脸,让人不舒服。
陈朝骨子里透出来的对别人的疏离和冷漠,很难瞒过警署人员的敏锐的眼睛,当然,都是成年人未必会发生矛盾,但是心里面隐藏的不舒服却是在所难免。
胡克能来见陈朝,心里面未尝没有存着几分炫耀的心思,一个是因为过错被开除的失败者,一个是以优异成绩新晋的警司,难免不会生出几分优越感,人之常情而已。
陈朝自然能够读懂胡克的心路历程,事实上,这也是他扫过手机通讯录上的名单后,最终偏偏选择联络胡克的原因,因为,他正是其中最有可能顶着暴雨来会见“老朋友”的人了。
“没想到你竟然能来!”陈朝重新倒满酒水,碰了一下杯子,“以前在队里若有做的让人不舒服的地方,就在这杯酒里赔罪了。”
胡克迎上陈朝黑白分明的眼睛,对视两秒后,哂然一笑将酒杯提起一口闷掉,“倒显得我矫情了,说吧,你找我出来不止是为了吃顿饭吧?”
陈朝放下酒杯,揉搓了有些酸胀的眉心,他的确不常喝酒,两杯酒下肚就感觉脑袋胀痛,玻璃窗上映照出的一对眸子却异常的清冷:“我今天参加了一场葬礼!”
“葬礼?”夹菜的筷子顿住,胡克大约猜到陈朝的来意了。
“荣昌花园上周发生了一起爆炸,死者是我上大学时期的师姐,关于这个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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