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宴心百思不得其解,这世上怎么会有男子自称是野汉子?难不成天榆以外的国度都已经如此不拘俗礼了么。
可他口中的初遇之地……莫不是厨房后面的狗洞?
宴心气急,无意识的将手里的纸张揉碎。
她想起了如今自己的境况,若是就这样缓慢的一步一个脚印,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翻身离开柳家,说不定再这样下去她的日子只能重来一次。
而这个男人,或许也是上天给她的机遇。否则为什么一眨眼偏偏是和他绑在一起,这冥冥之中一定是上天注定的……
其实在府里不受人关注也是有好处的,她来母亲灵前跪着,竟然连一个愿意来看守她的人都没有。
利用这样的便利,宴心仔细将屋子打扫了一遍,她想象着从前与母亲在床畔追逐的日子,那会儿是多么的惬意自然,宴心还曾幻想过未来父兄都能带领自己的军队驰骋与边疆。
可惜上一世圣上已经承诺让哥哥回朝了,只是平南王那个奸诈小人从中作梗,假造了父亲谋反的证据,将这莫须有的罪名安了下来,还先斩后奏,在哥哥回家的路上派人杀害。
哥哥从前可是自母亲去后对她最好的人了,可她却连哥哥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这一世她断断不能让悲剧重演!
也许只有在残留母亲痕迹的地方,宴心才可以肆无忌惮的发泄自己的情绪。
见时辰差不多宴心便稍作整理虚掩上了门,悄悄往后院潜去。
已经深夜,后院只有两三盏石灯还虚亮着,丫鬟与家丁几乎都已经睡熟,宴心借着月光勉强还能看清楚脚下的路。
她凭着记忆摸到狗洞的位置,但似乎是苏氏怕她故技重施,早已经把这破破烂烂的洞口给堵上了。
难道她还真以为自己还会钻狗洞么。
“哟小娘子又想爬出去了?”
宴心心下一惊,顺着声音的源头寻了过去,正好瞧见了斜躺在屋檐上的罗云溪。
这男子正眯着一双桃花眼瞧着自己,月光洒在他的头顶,宛如月下的仙人一样,宴心也不清楚他到底来了多久。
压下自己的惊讶后,宴心率先开了口,点名了她以为的主题。
“我答应你的事会办到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宴心看着他那一身暗黑金边的袍子,还有腰间那五六个香囊,也不知是不是上一世在宫里受的刺激,她就是瞧不上这种世家公子哥。
罗云溪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俊不禁道:“诶,咱们今天是出来弹琴说爱的,何必那么拘谨呢。”
“我不会弹琴也不会说爱,罗公子你找错人了,另外春香楼出门右拐第三个路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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