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福王正在府内大宴宾客,为了迎接一位客人,朱由桦巳时就早早起来,在宁氏的伺候下洗漱。
看着脸盆里倒映的帅酷面庞,朱由桦禁不住摸了两把,感叹:人TMD怎么能帅成这样儿,长得又帅,声音又有磁性,这还让那些丑的怎么活?
要是老子上辈子有这么帅,哪还用穿越改善生活。
刚洗漱完,小丫鬟跑来报告,说王朝山已经到偏殿等了有一会儿。
此人是新安一带的大商贾,家财不说万贯,那也要属于整个河南府排行前几号的,找他来没说的,先坑点钱拿来用用。
一到偏殿,发现王朝山正局促不安的坐在那,屁股都没全挨着板凳。
其实朱由桦想多了,王朝山主要是害怕因为这边无关紧要的小事儿耽搁了朱常洵的宴会。
就算再有钱的商贾,总归要比皇族矮上一截。
可朱由桦不是一般的皇族,这小子是个庶出,要不是李贼打来,估计没几天就要发配到南阳那个小地方就藩了。
到那个时候,八竿子也打不着儿,怕他什么。
何况这位南阳王素来只知道在军营和那些大头兵鬼混,据说很是憨傻,今儿忽然叫自己来,王朝山一猜便知是有事相求。
到时候定要狠狠敲他一笔,然后跑路。
听到门外传来嗒嗒脚步声,心虚的王朝山连忙起身行礼:“小的新安王朝山,见过南阳王。”
朱由桦大手大脚的坐在一侧,将二郎腿一翘:“不必多礼,我就开门见山了,子粒田,有没有兴趣?”
王朝山总算知道叫自己来所为何事,也就安心不少,开始仔细去品手中的茶。
“不错不错,这是代州产的苦荞吧......”说完,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正襟危坐着,一脸犯难:
“这个...三殿下有所不知,子粒田可是大事,没有王爷首肯和有司核定,我等根本不敢擅自买卖。”
王朝山面上笑嘻嘻,心里却在MMP,还当是什么事,原来是要拉自己下水。
谁不知道这个朱由桦在王府根本不受待见,就算王府有子粒田买卖,怕也是朱由菘来和自己谈,哪里能轮得着他。
再者说了,买了他的田,岂不是和世子殿下作对?
看这货前后两种截然相反的态度,朱由桦也就明白他应该是知道自己的底。
不过眼下毕竟是有求于人,朱由桦仍不死心,试探性的问道:“那你说说,多少价格你会买?”
王朝山微微一笑,坐在那动也不动,好一阵子才悠悠道:“南阳王,您的子粒田在下派人去看过,地势、位置都不怎么样,佃农又不多,顶多算是中下等的田产,根本卖不了几个钱。”
看着朱由桦冒火的眼神,他却一副为难的样子,摇头又道:“这样吧,在下吃个亏,若殿下诚心想卖,那就按每亩五两银子算。”
“五两,你他娘的逗我呢吧?”
朱由桦之前向宁氏问过,福王府子粒田的价格一般都在四五十两左右,这个王朝山出五两,其实就是在诚心玩自己。
老子就算是个庶出,你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
足足五万人的军饷和物资,这个价格就算能把子粒田全卖了,也根本不够用。
“殿下说什么呢,在下这可是为了您好,您想想啊,现在除了我新安王氏,还有谁会买您的子粒田。”
王朝山无所谓的笑了笑,拍拍屁股起身,边走边道:“殿下还是好好想想吧,想通了再到在下府上一叙,告辞。”
看着这货牛逼哄哄的背影,真是把朱由桦给整乐了。
这货是在玩欲擒故纵呢,后世无良商家惯用的伎俩啊,居然使在老子身上了。
本来只想随便坑一笔然后换一家继续坑,现在这梁子结下,不把你坑的倾家荡产,真就特么白穿了!
......
既然要发饷的逼已经先装出去了,那这个饷无论如何都得发出去,不然军心不稳,最后还是要被煮。
朱由桦就不信这个邪,洛阳城的豪商就只有你新安王氏一家?
于是乎,朱由桦找到宁氏,两人在纸上列出现今洛阳城内的各地大豪商、大地主,打算一家一家的去问。
“啊...子粒田啊,南阳王您可折煞我们了,这种事儿还是要跟王爷相商,不好做主啊...”
“我家老爷不在,南阳王请回吧!”
“一两一亩,你卖不卖?不卖就快些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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