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无痕易雪痕,知道我是谁么?”那脸色苍白男子开口说道,他的声音就像从阎罗殿里传来一样,没有任何生机。

“阁下是?”

“我和你爹易秋云三十年前曾比过一次武,那时你才四、五岁呢?”

“啊?莫非前辈是…”易雪痕大惊道。

“记性不错。”

“家父三十年来常常在晚辈面前提起前辈英名,对前辈的胸襟、武功更是夸赞不已,这三十年间,晚辈从家父口中听到佩服之人,江湖上寥寥无几,晚辈更是对前辈仰慕已久,今日得见,真是一偿夙愿。”

“当年我与你爹那场比武,武林中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就算知道的,也大都不在了,唉,谁能扛得住岁月呢?”

“我爹说当日他用尽生平所学,最后输给前辈半招,三十年来他日夜精修,只盼能与前辈切磋武艺,可惜一直打听不到前辈下落,每次说起来都叹息不已。”

“当日比武,严格来说应是平手,只是你爹为人率直,在我并未完全取胜的情况下,坦然告败,三十年来我也是耿耿于怀,希望和你爹再比一次,可惜,应该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前辈何出此言?”易雪痕惊讶问道。

“一言难尽,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有要事要办。”

“前辈有何要事,能不能让晚辈尽绵薄之力。”

“不用了,我在此处等一个神秘人,据闻此人武功极高,今日要从此次路过。”脸色苍白男子说道,并且把脸扭向青衣男子和良伯这边。

“你以为我们是你要找的人。”良伯笑道。

“这老头,你的武功颇为不弱,但比双怪还差点,马上那位是你何人?”脸色苍白男子问道。易雪痕等人则靠往路边,冷眼看着。

“那是我家主人。”

“他会武功吗?”长发怪柳琴北抢着问道。

“在下眼睛没坏之前,尚且会一点点,眼睛坏了以后,就再未和人动手。”良伯刚欲答言,青衣男子已经开口了,他的声音毫无生气,倒和脸色苍白男子有些相似。

“原来是个瞎子啊,瞎子,你叫什么?”长发怪说话颇为无礼,青衣男子刚才听过他说话,并未在意。

“在下青衣。”青衣男子随口说道。

“大哥,他不是。”长发怪又开始了,良伯在一旁又笑了。

脸色苍白男子略一迟疑,右手微动,一个东西脱手而出,发着尖锐的破空声直射青衣男子右边脖子处,青衣男子似乎避闪不及,只见那东西擦着青衣男子右边脖子皮肤而过,似乎已经擦着,似乎又未擦着。青衣男子身手摸了摸脖子,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般。

“不是,你们走吧。”脸色苍白男子说道。

青衣男子骑马慢慢前行,良伯赶忙上马追了上去,一只手牵着青衣男子的马缰绳,慢慢往南骑去。

约莫走了半柱香的功夫,只听后面蹄声阵阵,原来是易雪痕和名剑山庄众弟子赶了上来。

青衣男子和良伯停马路边,让易雪痕一众人从旁而过,易雪痕等人并未停留,纵马而过。

“少爷,我们这一路过来遇到的事真不少。”

“良伯,江湖动荡,非是善事,每件事情的发生都有它的缘由,不会无缘无故发生。”

“少爷,你的意思是?”良伯装作不解。

“命运就像一场洪流,我们不知道将被带向何方,整个世界被一只无形的手控制着,只有极为强大的人才能摆脱这种控制和束缚,而绝大多数人只能屈服和顺从,根本没得选择,否则将会被碾灭。”

“我们也被控制着?”良伯问道。

“命运是无法改变的。”

“啊?”

“我们的命运早已注定,只能顺势而为。不过这次遇见的这些事情,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的,他或许很强大,但未必能控制一切。良伯,走吧。”青衣男子说完,骑马前行,良伯从后慢慢跟上。

二人赶了半天路,找了一个破庙歇脚,良伯从包袱里拿出干粮,一人吃了点,这时一个鬼魅般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庙里。

“谁?”良伯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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