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他奶奶的,那帮狗东西,好不容易来了个娘们,才一天,也不知道留口气儿,多玩几天,靠。”

“行了,你那会还是热乎的,轮到我的时候,妈的……”

那是两个男人,脸色苍白,脚步虚浮,头发乱喷喷的,货真价实的鸡窝头,衣服是几根破布条子,只遮住了一点重要部位,外面漏出来大片布满伤疤,干皱的皮。宽大的关节,枯树枝一样肢干,明显有着残疾的腿……摇摇晃晃的缓缓挪开。

凌尘收回目光,转身离开了,他知道,这两个人是活不过今天晚上了,他们会被走投无路的其他人杀死,抽干血液,他们的尸体会被饿了十好几天,没有了理智的人分食,可能他们都会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会被杀死!

这样的事在这里每分每秒都在发生,在这里这只是最普通的一件小事而已,就像贪玩的熊孩子又打碎了妈妈的玻璃杯一样,生活在死神笼子里的人们,并不愿意为此浪费一丝抬起眼皮的力气。

想要在这里活下去,不被驱逐,这里的人每个月都要奉献出一杯血腥玛丽,也就是一杯人血,长时间的压榨中,让暴虐,杀戮,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变成了这里的常态,鲜血,则成为了这里永恒的主题!

凌尘来到这里已经有两年了,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在一次争斗中受了重伤,拼命逃回了自己的秘密基地,一处隐蔽的小山洞,没撑住,死了,让凌尘得以鸠占雀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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