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是失礼,还不知道婆婆的名字呢。”一心虚弱的笑了笑,对着正抱着她的老婆婆,“明明不关婆婆的事,婆婆却还是为我做了这么多,辛苦婆婆了...谢谢...”

意识到什么了么?

“我的名字啊,叫做长川河音。”老婆婆轻轻地把一心被风吹散的头发捋起,粗糙的手抚摸着她的脸庞,“辛苦什么的...你不必在意。”

“长川婆婆,谢谢...谢谢...”

“...”

一心的情况并没有好转,虽然喝了喝了药之后精神好了一点,但是依旧还是有便血,脸色始终是那般苍白,睡眠的时间越来越久,最开始两天里发着高烧,好了之后便转而是低烧。

奄奄一息。

长川婆婆总是在说着故事,试图吸引一心的注意力,可一心总是心不在焉。

“为什么,长川婆婆原因这样照顾我呢?”一心疑惑的问着,“不嫌麻烦么?”

“因为啊,婆婆喜欢一心呀,”长川婆婆柔和地刮了刮一心的鼻子,“有一心陪着,婆婆就不觉得孤单了。”

“是么...长川婆婆,可以说说您是怎么认识妈妈她们的吗?”

“纯子么?”长川眺望着远方,追忆着以往,“其实是个很简单的故事呢。”

“一心你知道吗,人一老了呀就容易生病,而像婆婆这种孤独着的人,生起病来是很痛苦的...那时啊,婆婆病的很严重,婆婆知道那时自己要是呆在房子里的话是死掉的,于是婆婆就挣扎着离开房间。”长川婆婆低着头看着一心,“那个时候啊,婆婆倒在了院子里,雨呀,一直在下着,那个时候婆婆就以为要这么闭上眼睛了。”

“纯子就这么出现了,”长川婆婆流出了眼泪,“她呀,当时是怀着你的,好辛苦才将婆婆抬到房间,那段时间啊,研世出去执行任务了,纯子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来照顾我。”

“后面啊,我们互相照顾着,很快婆婆的病就好了,过了几天后就是一心出生啦,一心你还是婆婆我接生的呢,刚出生的那段时间里婆婆也去看过你呢,不过每次一心都还在睡觉。”

“是么...”一心完全没有长川婆婆的印象。

“嗯,后来啊,婆婆的腿犯病了,走不到纯子家去了,纯子就一直来陪我。”长川婆婆喝了口水,“本来纯子还想带着你来坐坐的,但是你第一次出去后就不想出门了,纯子还特意和我道歉...”

“要是当时坚持一点或许就能早点和一心认识了呢。”

“嗯。”

闲聊了一会,一心又是昏睡过去,长川婆婆叹着气将一心放到了床上,看着她即便睡着了也一直紧蹙着的眉头,手指轻轻按在她的额头上,想要将那紧蹙的眉头捋平,可却做不到。

她叹着气走出房间,走到了一间小房子里,房子里放着佛像,长川婆婆便跪在佛像面前,她点燃了香,拿着放在香案上面的佛珠,诚心的祈祷着。

“请倾听我的请求吧...祈求您让一心度过危机...”

祈祷了许久,直到香都燃尽长川婆婆才起身离开房间,没有取下手腕上的佛珠,将佛珠带了出去,她来到一心睡着的房间,将佛珠戴到她的手上。

雨幕中。

一个男人在艰难的行走着,他身上缠着许多的绷带,可是,那些绷带无法将伤口彻底遮盖,那漏出来的伤口是惨白,他一瘸一拐地走着,朝着家的方向,他,是研世。

自知雨忍无法与木叶相比,研世便早早的有了逃离的打算,并非是懦弱,而是他知道,他还有家,做这般准备并无不可,这样打算的也不只是他一人,但是,能从战场上撤下来的寥寥无几,在他印象里,只有不足两成的人从战场上撤离了出来。

贮水城里忍者便只有他一人归来。

对几乎没人的贮水城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进城之后任然是被那残败惊到了。

不由得加快了回家的步伐,路上那些倒塌的铁塔他已经看见了,内心不由得焦急起来,更是加快了步伐。

很快,研世就回到了家。

那片废墟。

当研世不见那原本耸立的铁塔便心慌起来,当他真正战立在废墟面前时。

快要窒息,

他无力的跪倒废墟面前。

不会的,纯子一定是和他们一起撤离了,纯子还要照顾一心,不会留在这危险的地方的,不会的,她们肯定留下了什么东西指示我她们离开的方向的。

他抱有幻想的看向废墟,找寻着纯子可能留下的物品。

然而,他无意间的一瞥,他看到了一块并不明显的土包。

土包前面后面竖立着一块木板,隔得有些远,看不真切,那上面会有什么?

研世移不动腿。

土包里会有什么,他不敢想,自欺欺人说不过一个土包而已?

他连抬腿都做不到。

可他终究还是动了,恍惚中,他走到了那土包面前。

一如所想,那是一个坟。

埋葬着纯子。

他触摸着木碑,木碑虽然被雨淋了很久,但是依旧残存着棕红痕迹,那是从一心手上流出来的血液,木碑立于树下,雨水并没有将那痕迹洗去,研世呆滞的坐在木碑面前,面对着木碑上刻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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