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是很疼。”温木匠说的是实话,疼是疼的,但没到自己受不住的程度。

温若兰苦笑:“爹,最疼的是今晚,今晚熬过去之后明天换药就能缝合,你千万忍着点儿。”说着用早就准备好的木板固定了手臂,把手臂吊在胸前。

外面,夜幕降临,温若兰放松的两条腿发软,苍天垂怜,县太爷没在这个时候来可真是太好了。

这个想法刚一闪而过,大门就被粗暴的踹开了,纷杂的脚步声传来,温木匠眼睛如铜铃一样瞪起来了。

温若兰恨死自己乌鸦嘴了,把汤药端过来:“爹,先喝了。”

温木匠端起来一饮而尽,温若兰皱起的眉心舒展开了,笑望着温木匠,声音轻柔:“爹,若兰能为你们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温木匠只觉得头晕,温若兰的话音还在耳边回荡,他却睁不开眼睛了。

站起身,温若兰拉开了床上的帘子,看着熟睡的柴月娥心里泛酸,旁边小温言的眼睛像是最明亮的星子一般望着她。

“放心吧,姐姐拼了命也要保护你们一家平安无事。”走出来,关上门,温若兰抬眸看着已经放在了门口的轿子,轿子周围二十几个衙役各个手扶钢刀。

一阵风吹来,吹起了温若兰额前的一缕发丝,她早就想好了退路,所以才会留下这一家人,如今面对这些虎视眈眈的人,心里有悲凉也有一股豪壮气。

“徐大人到温家有何贵干?”声音清冷干脆,犹如风吹铜铃一般。

坐在轿子里的徐朝忠眼神阴翳,打量着温若兰,说心里话这样的女子让人心痒难耐,不然也不会有了娶妾的心思。

此一时彼一时,纵然面前站着的人再美到不可方物,他徐朝忠的命是最重要的,身份地位往这一摆,想要嫁进县太爷家的女子比比皆是,她又算得了什么?

“拿下。”徐朝忠说罢,竟弯腰下了轿子。

十几个衙役呼啦一下围过来,温若兰稳如泰山,嘴角噙着一抹和风化雨的笑意,犹如风雪中盛开的梅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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