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用割下来,你把鹿放在冷窖里,明儿我们去县城。”
活着不难,没钱太难了,温若兰想的可不止眼前这点儿事情。
温木匠对自己女儿那是言听计从,也没觉得哪里不合适,拖着鹿送到了屋后的冷窖里。
花无影拖着桑木柴进了院子,温若兰就叫温木匠给他涂药。
这一下午,花无影就躺在灶房里,生不如死的折腾到天黑,温若兰也没闲着,把家里的被子和衣服都搬出来,坐在井台前开始洗衣服。
罗凡蹲在树上竟看入迷了,看她忙碌的身影,偶尔说话也温柔的很,就怀疑花无影是不是吓唬自己,这样的女人能可怕到哪里?
村子里好信儿的女人们都蹲在家里不敢出来了,最抓耳挠腮的莫过于王婆子。
她可知道去温家要烧死他们的时候,自己儿子大柱给温木匠打吐血了,现在里正又护着,有点儿不妙啊。
“老王头。”王婆子夺了老王头手里的筐:“你去一趟县城。”
“又作幺蛾子?”老王头太了解这女人了,一辈子就没消停过。
王婆子黑脸,指着老王头的鼻子尖:“你个没用的窝囊废,让你去,你就去!温家那一家子妖怪要翻身了,还有咱们家大柱的活路?我可看清楚了,温若兰那个小寡妇狠着呢,没看把里正家的都吓得好几天不敢出门了?”
老王头一下没话说了。
“明儿就去,去给县太爷家里传个话儿,就说温家一家子活蹦乱跳的,就不信县太爷会饶了他们。”王婆子咬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听到没有?”
“好!明儿就去!”老王头叹了口气,大柱从回来到现在已经躺在床上好几天了,这样下去非做病不可啊,看来还是要去一趟的。
没来由的,温若兰一阵心里慌乱,抬头看灶房里没了动静的花无影,擦了擦手来到窗外:“还有没有气儿?”
花无影撩起眼皮,浑身涂满了绿色的药膏的他吸了一口气:“死不了,浑身痒的很。”
温若兰眼睛一亮,笑了:“嗯,扒层皮你就好了。”转身冲着屋里喊了句:“爹,把药给他灌进去。”
罗凡听这村姑几句话,差点儿从树上跌下来,摸了摸狂跳的心口连连摇头,怪不得花无影怕,这么说话自己也心惊的很,敢情这世上还有和自己家主子差不多的人物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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