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慢慢的慢慢的俯下身来
房舍本就昏暗曹操低下头来,在张让的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那阴影慢慢扩大。
眼看着两个人的嘴唇就要碰在一起,这时
“唔!”
张让突然抬起手来捂着自己的嘴巴,嗓子滚动了一下,他喉结并不明显,纤细的手掌配合着突然惨白的脸色,看起来羸弱不胜,自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流。
然而此时的曹操心中警铃大震根本没有工夫欣赏张让的“美色”,赶紧扶着他扯开一步拉开距离,道:“要吐?”
张让混混沌沌的喝多了酒,看似顺从,其实胃里难受的厉害翻江倒海的一个不慎就往上漾起来。
曹操怕他吐自己一身,说:“忍一时忍一时!”
他说着扶着张让在案几边坐下来,然后冲出屋舍,准备去叫仆役来伺候张让。
曹操是个富家公子他生来家里有钱,又有地位,从未伺候过人,自然伺候不来醉酒的张让。
曹操大步跑出去,没一会儿便把仆役叫了过来,进了屋舍一看,张让不在案几边,不知什么时候便滚到榻上去了,睡得安详,也没有要吐。
曹操当即松了口气,就对那仆役说:“罢了,这里没事儿,你且去罢。”
仆役赶紧应声退出去,曹操这才关了门,走进舍中,居高临下的站在榻边,低头看着张让。
张让睡在榻上,脸色透露着醉酒的殷红,睡得似乎不是很深,又觉着太燥,抓了抓自己的领子,将领口往下拽了拽。
张让是个宦官,许是他入宫的时间比较早,因此喉结并不明显,那纤细修长的脖颈,犹如天鹅的颈项,完全不像男子的粗犷,喉结小巧平坦,不只是整个人,就连喉结也透露出一股说不出的脆弱感,最能激起旁人的保护欲。
曹操垂头看着张让,眼神里仿佛有火光在跳动,意义不明的沉默着站了一会儿,随即干脆坐在张让身边,轻轻碰了碰张让,说:“可睡着了?”
“嗯?”
张让睡得不实在,半梦半醒,因为喝了酒,脑袋晕乎乎云里雾里的,被曹操一碰,稍微撩开一丝眼缝,瞥了他一眼,很快又闭上眼睛,只发出一个疑问的单音。
曹操听着张让的嗓音,登时觉得心里跟被小羽毛挠了一样,有点酥酥麻麻,又有点发痒难耐。
曹操眯着眼睛,眼眸微动,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低下头来,在张让耳边轻声说:“张让,张兄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于你。”
张让醉的厉害,糊糊涂涂的,这次都没有睁眼,嗓子里又发出“嗯?”的一声,十分乖巧的模样。
曹操一看,张让怕是真的醉了,倘或是平日里,张让绝对冷清的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如今却这般“平易近人”。
曹操便笑的十分温柔,打起一百二十个温柔笑意,哄着张让,款款的说:“张让,你口中提起的那个他,到底是何人?说给我听听,如何?”
张让本闭着眼睛,听到曹操说话,突然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睛狭长,内勾外翘,乃是标准的丹凤眼,眼睛一睁开,眸心黑亮,清澈见底犹如冽泉,说不出来的沁人心脾。
张让目光幽幽的看着曹操。
曹操心里“咯噔”一声,心说完了,这阉党怕是装醉,如今突然清醒,肯定是发觉自己趁机哄他的话。
就在曹操疑心的时候,张让却仍然直勾勾的看着他,因为醉酒,声音软绵绵的,尾音还打着弯儿,说:“你你不记得我了?”
曹操有些狐疑,蹙着眉观察张让。
张让又说:“我小时候你救过我。”
曹操这么一听,不由松了口气,原来张让醉的不轻,并没有醒过来,张让突然说了这么奇怪的话,怕是把自己又认成那个“他”了。
曹操一看,当真是好时机,若不趁着张让醉酒,怕是再没如此好的时机哄骗张让说出“他”的事情。
曹操当机立断,放轻了声音,就怕惊醒了张让的酒气,说:“是啊,我仿佛不太记得了,你不妨仔细说说?”
曹操哄骗着张让,若在平日,张让绝不会乖乖上钩,但眼下却十分顺从听话的咬住了鱼饵,被曹操一钓就勾了上来,十分的没有难度。
张让声音断断续续的说:“小时候着了,着了一次火,我被困在火海里是你冲进来救了我”
张让说着,还拉起了曹操的手,十分宝贵虔诚的握着曹操的的手,声音微弱的呢喃着:“我撞到了脑袋,后来后来做了手术,就失去了普通人的感情,他们都说我是怪物,害怕我、嘲笑我只有你不怕我。”
张让这么说着,曹操虽听不懂什么是手术,不过还是恍然大悟,原来这阉党没有惧怕恐惧的心理,竟然是“天生”的,并不是他如何镇定。
果然,是脑子不好。
张让喃喃的又说:“我虽然不太明白他们惧怕我,嘲笑我的原因,但每次每次看到那样的眼神,这里都觉得很奇怪,像是生病了一样,不舒服”
张让说着,竟然拉着曹操的手,放在了自己心口上。
“梆梆!”
陡然间,曹操的心跳不知怎么就飙升了上去,而且还在一路狂飙,莫名出了一阵热汗。
曹操想要收回手去,张让却不放松,执拗的拉着他,说:“你和其他人都不同,你不会嘲笑我,待我很温柔”
曹操一听这话,不由冷笑一声,敢情张让还挺入戏,看着自己的脸吐露衷肠起来了?
曹操也不知具体怎么回事儿,反正就觉得越听越不舒服,自己心口也不舒服起来,莫名其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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