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当真是有心了。”

虞夫人生于贵族世家,看这些东西倒不怎么稀奇,只是自家女儿的孝心,是比什么都要珍贵的,一时心中十分欣慰。

见虞德陵还要反对,便轻轻推了他胳膊一把:“咱们女儿的心意,你就不要再推了,如此倒显得生分了。”

“也对,也对……”

虞德陵一时心中十分舒畅,笑道:“听你们的便是了。”

虞琬宁却不由地笑了起来:“阿娘这话说的,竟全都是女儿的心意了,实际上咱们这大将军府,一银一钱,一饮一食,莫不是靠着阿爹沙场拼命,辛苦治军挣来的,便是女儿方才拿来的千年老参,那也是舅舅给阿娘的,哪有女儿什么事?不管是如何孝敬阿爹阿娘,都不过是拿阿爹阿娘挣来的东西大方而已。”

“哈哈……”

虞德陵闻言拍腿大笑道:“话是如此,但女儿有如此孝心,我们还是高兴。旁人家的儿女,整日里也不过是只知道向父母索取,像我虞德陵这尽心孝敬父母的女儿,可不多见,今日下了朝,兵部的刘侍郎还与我们同僚炫耀他儿子,说每日请安最是勤谨,我明日见着他,说起咱闺女,非叫他羡慕死不可……”

难得见虞德陵如此得意忘形的样子,虞夫人和虞琬宁都掩唇轻笑,就连蓉香和莲香,也忍不住背过身去偷笑。

虞绍庭由于在读书上不够勤奋上进,导致时常被虞德陵斥责,因此他向来不乐意往父亲身边凑。

只是今日午饭时,母亲吩咐了,让他必须帮着想想虞皇后的生辰礼物,夜里虞德陵回来,他也得来参与商议此事,所以虽然心中不太情愿,但还是在听到虞德陵回府的消息后,放下手里的画本子,到了中院来。

只是比虞琬宁晚了一些而已。

他进门时,见父亲母亲与妹妹虞琬宁正笑得开心,一时心里又是庆幸,又是不以为然。

庆幸的是虞德陵此时心情好,自然不会又挑他的毛病。

不以为然的是,对着一个不能继承家业、光耀门楣的女儿,有什么事可让他如此高兴的。这份笑脸怎么就不肯分给自己一点呢,毕竟自己是嫡子,是将来要继承大将军府家业门楣的人啊。

但这些东西,只能心里想想,嘴上是不敢说的。

于是虞绍庭向虞德陵和虞夫人请了安,便坐下了。

虞德陵今日虽然劳累,但此时心情极好,自然对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也和颜悦色不少。还问了他一些生活上的琐事。

然后又加了一句:“现在是你妹子管家,日后你但凡缺什么,需要什么,只要是有正当用处的,告诉你妹子一声便是。”

虞绍庭:“……”

爹呀,你一天不给我添堵都不成吗?

虞琬宁看着虞绍庭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不由地抿唇轻笑。

屋子里气氛正好,便听见记管家在外求见,虞德陵吩咐叫进。

早有小丫头去挑了帘子,高管家带着两个小厮,将一尊一尺约五、六寸的玉白观音请了进来。

就连虞琬宁见了,都不由地眼前一亮,这尊观音像,用得是一整块羊脂美玉雕成,通体上下竟无半丝杂色,而且手工极佳,这观音像看起来慈眉善目,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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