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元元回到莲花洞,发现有一人昏睡在洞里,她找来山泉水给他灌了几口,那人终于睁开了眼睛。

那人躺在罗元元怀里,闭着眼陶醉在罗元元的香气中,过了好一会才慢慢睁开眼睛问:“你是谁?”

“这话应该我来问你,你是谁?”罗元元反问道,“你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

那人看清楚眼前是个小姑娘以后,胆子壮了起来:“我是个猎户,上山打猎,迷了路,糊里糊涂就到这里来了。你呢?”

“我?我一向住在这里。”罗元元未加思索便答道。

“这么说,这里是你的家?”那人又问。

“也可以这么说。”罗元元略带自豪地说,“本来嘛,这山上的山洞是不归于谁的,但是,我先住进来了,所以,这里应该算是我的。”

小姑娘说话毫无诚府,而且看到她长得甚是好看,那皮肤白白嫩嫩的像豆腐一样,好看的鹅蛋脸上,五官的线条秀美绝伦,嗓音也好听,甜甜的,脆脆的,像画眉鸟叫似的。

那人心里不觉已松了几分,便也挤出一丝笑容说:“既然是你先住进来,自然算是你的家了。我是个不速之客,稍作休息,便会离开。”

“刚才你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生病了?”罗元元又问。

“是。昨天晚上我偶然发现了这个山洞,当时又饿又累,就想在这里休息一会便走,可是不知为什么,一坐下来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多谢姑娘刚才出手相救。”

看他文质彬彬的样子,罗元元心中早已没有了防备。

“哎,你现在总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罗元元再次催问。

面对着这么一位光光爽爽漂漂亮亮的少女,那人的病也好了几分。

“我叫陆振宁,家住高山县城。听闻山上野物众多,便想上山打一些野味,可是手艺不精,在山中转了几天也没打到一只野物,而且还迷路了,又累又饿现在。”陆振宁虽然心中欢喜,但还是不能完全暴露自己的身份,便把早已编好的话一古脑说了出来,当然,他说的并非全是谎话。

“我叫罗元元。”罗元元也热情地说,“你放心吧,进到我的山洞,算你有福气,饿不着你的。”说着,罗元元从身上拿出了一点干粮递给了陆振宁,“你先垫垫肚子吧,我马上给你煮饭吃。”

罗元元走到一处石壁边,轻轻移开了一块大石头,洞中的光线突然亮了很多。她又走到一块巨大的石板前,双手用力一推,竟露出一个石门。

陆振宁走近去看,只见石门后黑洞洞的,仿佛是一个深潭。罗元元从石壁上摸出火柴,点亮了一盏油灯,这才看到石门后有几个石阶。

罗元元带领陆振宁没着石阶拾级而下,转了几个弯,竟然来到一处很空旷的地方。陆振宁误以为已经从另一个出口走出山洞。可是,当罗元元点起洞中的大马灯以后,陆振宁才发现,原来是一个更大的岩洞,比大户人家的庭院还要宽,足可以站下上百号人,只比警察局的大操场小一点点。

“看,这就是我的家。”罗元元无比自豪地说,“在这个大山洞里,住的,吃的,应有尽有。”

罗元元像个家庭主妇一样,手脚麻利地生火做饭。往时,他也是这样侍候着胡志诚的。不一会,山洞里便弥漫着米饭的香味。

两人吃完饭,陆振宁的精神好多了,两人便聊起天来。世间万事万物实在奇妙,两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在山洞里偶遇,却像是认识了很多年的朋友,一下子就能相谈甚欢。

“振宁哥,你喜欢这里吗?”

“谈不上喜欢。这里虽好,但是毕竟是在山里,住在这里多憋闷呀。”

“不憋闷呀,平时,还有诚哥陪我呢,可好玩了。”

“诚哥,谁是诚哥?”

“诚哥就是诚哥啊,一个大好人,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罗元元说这话时很真诚,那双乌黑发亮的双眼透出了幸福与满足。自从遇到胡志诚,她不再是无依无靠的孤女,不再是无家可归的流浪人,她像一只飞翔在外的小鸟找到了一个温暖安静的窝。

陆振宁被罗元元这种完全没心没肺的谈话深深吸引住了,此刻,他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只沉醉于跟一个可爱的姑娘谈天论天的愉悦之中。

他问:“你们为什么要住在山上呀?”

“我们要革命。”罗元元愣愣地说。

“革命?什么是革命?”

“就是要杀完恶人和富人,把他们的田地分给穷人,大家一起过平等的日子。”

陆振宁突然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呀?”罗元元突着嘴做出了不高兴的样子。

陆振宁好不容易才收住笑声,说:“你呀,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革命。刚才你说的意思,正确的说法是打土豪,斗地主,分田地。”

“对对对,诚哥就是这么说的,我没记清楚。”罗元元羞报地笑了笑。

“我虽然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但我总觉得共产党真的不是什么坏人。”陆振宁说。

“那你想不想加入我们?”罗元元天真地问。

“这个嘛,我从来都没有想过。”

“我以前也从来没有想过,后来遇到了诚哥,他就叫我加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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