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恨铁不成钢,抹着眼泪骂儿子:“同样是从为娘身上掉下来的肉,你怎的就不学学你兄长,少让为娘操点心!”
崔景崇恍若当头一棒,也顾不得她又拿自己跟兄长相比,径直往齐月娘房里而去。
身后母亲在不顾形象的怒吼:“你……你个混账东西,连你亲娘的话都不听了!给我回来!”
他依旧健步如飞。
齐月娘前脚把信鸽放飞,崔景崇后脚就进屋了。
她难免有些心虚,脸上的笑都险些没挂住。
他将她这番反应理解为陷害卢清楚之后的心虚。
“你平日里过得还好?”
齐月娘摸不准他这话是真关心还是什么,只得小心答道:“多谢二公子关心,奴家过得很好。”
地位卑贱的妾室,连称丈夫为“夫君”的权利都没有。
“既然如此……”他坐到桌边,自己动手倒了冷茶,说:“往后就老老实实待在自己院儿里,少给我生事。不想元哥儿没了生母,你就听我的。否则……饶不了你!”
“二公子,您这话……是何意?奴家听不懂。”
“你听不懂,那要我帮你听懂么?构陷夫人,你胆子倒是挺大的!”目光凌厉直射向她娇媚的脸庞。
齐月娘腿一软,跪在了地上,颤抖道:“奴家不敢……奴家真是不敢!二公子,您可莫要听信旁人的话,冤枉了奴家呀!”
“无论你冤枉与否,从今往后好好养着元哥儿。若是养不好,我便将孩子送到祖母房中,正好给她老人家添些乐趣!”
说罢拂袖就走,临到门口停住,头也不回地道:“往后……无事别出现在我眼前。”
人走了,齐月娘彻底瘫倒在地,背上衣衫被冷汗浸透。
看来这崔景崇也不是个好糊弄的。
好在也达到了目的,这两人总算绝离了。
几日后,范阳卢家来人了。
来的是清楚的亲弟弟,卢青卫。
小子方满十六,原本就对崔家没好感。
当初父母决定将二姐嫁进崔家他就强烈反对,奈何女子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根本没他反对的份。
到了长安也没打算久待,向府中国公爷与国公夫人问了安,扭头就接了姐姐走人。
到正门口遇见下衙回来的崔景崇,连招呼都未曾打过,拿眼刀子剜了他一眼,气哼哼的扶姐姐上了马车。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街坊四邻闻讯过来看热闹的围成了人山,卢青卫怕姐姐难受,指挥着护卫队启程,连头都没回一下。
出了城一路朝范阳老家的方向前进,身后的城楼越来越远。
卢清楚闷在心里三年的一口气,总算长叹了出来。
许妈妈跟吉祥如意都挺高兴的,崔家那样的生活,不值得留恋。
崔景崇骑在高头大马上,眼睁睁看着她的队伍离去,胸口的血气往上涌,冲得眼眶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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