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后卫广陵与刘护都被留了下来,卫昀送了口气,正要往外走便被便宜哥哥搂住了肩膀,他如今也成了秩八百石的中坚将军,得以在殿上面见天颜。

“一别经年,你本事又见长啊。”

“哥哥饶命!我知道错了!”

“少来!我饶得了你父亲母亲也饶不了你!”

荆平涣从后面追上来:“昱洵!”

卫昀这才想起先前程潜与他说过一次,荆平涣那日率人追在最前面,斩了北辽两个万骑长,卫广陵为此要给他请封中坚将军,可惜让刘护抢了先,大约今天又被封了别的官职。

周扈还只有一个殿下旁听的资格,这时候也走过来,挤眉弄眼的要卫昱洵请他去听风肆喝酒:“你说的,请我喝一月的酒,还有上回我许给千更的百末旨酒,你也补上。”

“千更是谁?”

“乌衣卫千长,昱洵你该见见他,千更刀法冠绝全军的。”

荆平涣几回插话都被无视,一个人默默走了,卫昀觑着便宜哥哥脸色,也不敢开口。

回去路上,卫昱洵问他:“你在陇右与他碰面次数多么?”

“谁?啊,只见过两回,一回是我去给匡炆将军送药,正好他也找匡将军;另一回是萧大哥带我打仗时,他也在那里,打起仗来很不要命。”

“他在陇右过的未必好。”

卫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又听卫昱洵道:“我给你出个主意,回家后先去祖母那里,跪下便哭,旁的什么都别说,只要祖母心软,父亲便不会罚你。”

“看来哥哥从前没少用这招。”

“你讨打?”

卫昀一下马便直奔邓氏那里,适逢卫珺在那里说话,他按卫昱洵说的一进去便跪在地上哭将起来,卫珺本已在心里说了许多遍要重重罚他,一见他眼泪又心软了,连忙过去拉他。

“母亲!”卫昀抱住她的腰不肯起来。

“快,快扶我孙儿起来……”邓氏也止不住的掉泪。

卫昱洵上前把他硬拉起来:“做戏罢了,怎么还真哭起来了,快别哭了。”

“我也不知道。”大齐最年轻的少年将军转身趴在兄长怀里放声痛哭,“我也不知道,我停不住……”

一通哭下来已到晌午了,卫广陵回来时便看见一家五口除他外四个都红着眼,卫昀坐在邓氏后面怯怯叫了句父亲,不敢看他。

“过来。”

邓氏一把将卫昀搂在怀里:“你这是做什么,孩子才刚回来。”

“过来!”

“父亲……”

卫广陵叹口气,对外面道:“你进来。”

萧寒衣从外面进来,依次见礼后默默跪下,卫广陵问他:“知情不报,你可知罪?”

“但凭将军责罚。”

“父亲!”卫昀猛的挣开邓氏,挡在萧寒衣面前:“是孩儿求萧长史瞒着您的,与他无关。”

卫广陵摆摆手让萧寒衣退下:““你以为我要罚你?只想告诉你,以后自己做的事自己担着,别牵扯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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