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我家药铺是百年老店,怎么可能会售卖假药?”
“你这老狗还敢嘴硬?”
冯老六指着板车上的血人,怒道:“老子兄弟本来只是一处皮外伤,可用了你店里的‘止血散’把命都丢了,你他妈还敢狡辩,还敢说不是卖的假药?”
死人都推上门了,自然有几分可信。
“哎哟,居然医死人了,这事儿可闹大了。”
“陈老先生人不错的,他家铺子不会卖假药吧?”
“陈老先生是不会,可他家那废物少爷可就说不准了,指不准就是哪儿欠了赌债,想用假药上捞一笔...”
“就是,那废物大少爷,吃喝嫖赌样样占齐,还敢调戏城主千金,心肠可坏了,售卖假药的事儿自然也干得出来。”
“幸亏我最近没在这家药铺买药,居然还敢卖假药,这种黑心药铺就该让官府来查封了,让他们倾家荡产!”
“对,我们去叫官府来查封了这些黑心药铺!”
“快去叫官差来。”
围拢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众人七嘴八舌,对着吴庸指指点点,脸上无不流露出鄙夷的神态。
陈老被冯老六揪着衣领提了起来,垫着脚险些要窒息。
他慌乱解释道:“不可能!我们铺子里的止血散都是我亲手配置,绝对不可能是假药。”
“你这黑心老狗,他娘的还敢狡辩!”
冯老六从怀中掏出了一包油纸包裹的粉末状的止血散摔在地上,恶狠狠地道:“这就是我昨天才在你家买的止血散!你这老狗要是再敢狡辩,老子现在就让你把它吃了!”
那油纸上印着“吴记药铺”四个油墨黑字,显然是的他家店铺的东西。
“这就是吴记的止血散,我之前还买过,肯定没错。看来真的是这药治死了人。”
“哎哟,冯老六,你可别动手,这假药真要给人吃了,还不得害死人?杀人偿命也得官老爷来定夺。”
“是啊,还是等官差老爷来吧。”
围观的人也在劝解,可冯老六一幅怒火攻心的样子,抬手就是一巴掌,想要打在陈老脸上。
“住手。”
冯老六听得有人淡淡地说了一句,他突然就觉得下肋一疼,像是被人戳了一下,浑身就没了力气,
那一巴掌自然也松了力道。
转脸一看,那个病恹恹的吴家大少正一脸淡然地看着自己,那眼神盯着他有些发毛。
“打人也解决不了问题。”
吴庸从容地说道,再打量冯老六的眼神就有些玩味儿,显然是看出了门道。
这家伙,自然是故意来找茬的。
陈老连忙解释道:“少爷,铺子里绝对没有卖假药,我配的药没有任何问题!”
这可是关乎吴记药铺的名声,比一切都重要。真要名声臭了,日后他们的药铺也甭想在青州城开下去了。
冯老六作势又要动手,瞪着铜铃巨目,喝道:“老狗,我兄弟都被你这假药给害死了,你还敢嘴硬?”
陈老捻了一点药粉闻了闻,面色一变,喝到:“你这止血散根本就不是我们店铺的卖出去的药!”
“你他娘的还敢狡辩?白纸黑字写的‘吴记药铺’,你这老狗居然说不是?卖的时候卖高价钱,现在出事儿了就不承认了?”
冯老六像是一头发怒的老虎,指着板车上的尸体,咆哮道:“老子难不成拿我兄弟的命来冤枉你不成?”
“是啊,人死为大,人家再怎么,也不可能拿命来冤枉你。”
“事到如今还在狡辩,这老东西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杀人偿命,没什么好说的!就该让着老东西和那废物少爷砍头,居然卖假药害人!”
......
人群一阵喧闹,就在这时候,从门外挤进来几个带刀的官差。
“冯老六,怎么回事儿啊?”
官差夏然认识泼皮冯六,直接就开口问道。
“官差大人,你要为小人做主啊!”
冯老六一脸受害者的委屈样,指着板车道:“这黑心药铺卖假药卖我假药,害死了我兄弟,大人要为下的做主啊!”
官差看着出了人命,也不敢大意,冷脸问道:“谁是药铺负责人?”
“就是这老家伙...还有那个臭小子!”
“带走!”
看着官差拿来了镣铐枷锁,陈老慌乱地解释道:“大人,我们没有卖假药啊!这药粉根本就不是我们店铺的药。”
“人命关天,不是你说说就能了事。先带回衙门!”
几个官差打开枷锁,就想要把吴庸主仆二人锁住。
“慢着!”
可就在这时候,却听着吴庸挺身而出,镇定道:“几位差爷,我有办法证明这药确实不是我们药铺卖出去的。”
冯老六:“大人,你们别听他胡说!”
吴庸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万般阻挠我证明,莫不是你带来这药真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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