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虞没有说什么废话,在简单的笑谈几句后,便示意众人坐下。
之后酒宴正式开始,一切都看起来那么的热闹,那么的寻常。
诸人开始欢喧起来,司马睿在为刘虞举杯后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瞧得左右无人注意,便对正在大吃大喝的孙礼轻声说道:“孙叔,等会我们先走吧,免得等会被人询问,若是让他们知道我尚为白衣,可要损了父亲与王爷的脸面了。”
这寿宴上的酒水佳肴都是上品,孙礼浑然没有半点拘束,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听得小主人的话不免眉头大皱,嘴里塞着酒菜含糊道:“急什么,这才刚刚开始呢……”
孙礼也是粗鲁惯了,一点也没有觉察到自己的吃相有什么问题,毕竟他是武人出身,也不讲究那套文雅。
可这里头多为达官贵人,自司马睿二人坐下时便已经不住打量,现在看到孙礼的吃相,有涵养的最多是见惯不怪,可大部分人则是低声细语或者窃笑不止,弄得司马睿这少年郎尴尬至极。
此时一位身着华衣,看起来三十余岁的中年儒士面带笑意的靠了过来,问道:“这位公子面生的很,在下渔阳主事赵该,有礼了。”
面对旁人的敬酒,司马睿急忙举杯,一股脑的吞下。杯中的水酒虽然不辣,可也将他险些呛到,惹得一旁的孙礼哈哈大笑起来。
司马睿面上大囧,强忍住那腹腔中的辣意,笑着答道:“小子司马睿,从并州来的,尊下没见过我也很正常。”
“司马睿?”,赵该心里默默一思量,想不到以自己的善交居然也未曾听闻,不过司马家在并州可是大户,说不准此人是被家门深藏的少年俊杰,以待看准时机随即一飞冲天。
赵该久经事故,眼光毒辣,看这少年虽然不善于应付这等酒宴场面,但自身的气度不凡,加上安排在如此靠前的位置,只怕是跟刘虞的关系匪浅。
想到这里,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话语中用着法子套着司马睿的话儿。
一旁的孙礼冷眼旁观,却并没有阻止过赵该的小伎俩,毕竟这在酒宴当中也算是常态,若是他一个护卫贸然出言,反倒显得司马家小气了不是。
果然三句过后,当知道司马睿便是帝师司马防之子后,赵该的态度就越发的热切了。
这一个口若悬河,一个懵懂不知,几杯酒下肚,你一声兄长,我一句贤弟,很快就活络的像一对忘年之交了。
赵该是幽州本地人,在当地渔阳担任了一个给事治中的职位,对刘虞以及幽州全境的趣闻轶事最是了解,有心卖弄之余便也为司马睿慢慢道来。
刘虞作为当年最被先帝器重的皇子,本有望继承大统,可当时幽州遭逢大难,百姓受胡族杀戮者多达二十余万。
当时幽州军备力量不足,又无名将坐镇,连战连败之余竟多为弃城而走,可怜那些无辜百姓只能坐以待毙,不想死的也纷纷逃离当地,以至于浮尸千里,白骨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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