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嗣昌与高起潜所率领的部队来自宁远军、山海关守军,那么他口中的骑兵就比较出名了,后世将他们称作“关宁铁骑”。

关宁铁骑。

大明军队中的“特种部队”。

大明唯一能和满清骑兵野外放对不落下风,甚至隐隐将其压制的一只优秀骑兵部队。

战功赫赫,战绩彪炳。

当日,三千关宁铁骑在宁远参将祖宽的率领下脱离大部队,驰援卢象升部。

行动起来的关宁铁骑似乎瞬间便换了面貌,再不符之前春游般模样,一人三骑,飞马向南。

五日五夜,每日休息不足两个时辰。

当参将祖宽、随行临时监军方正化率着部队终于在真定府(河北石家庄)追上卢象升部时,方正化已经累得不成人形,双腿内侧虽垫了厚厚的棉垫,但仍免不了被磨得血肉模糊。

方正化也顾不得去见卢象升,直接到营地接受军医的治疗。

“小公公这是头一次骑马疾行?”老军医处理着伤口,将大腿内侧棉垫从伤口上拿开。

“哎呦!”方正化也不答,只顾着干嚎。

“第一次急行军是这样的,下次就会好些。”老军医一边清洗一边道。

“龟儿子下次再跟你们急行军,哎呦,哎呦!”方正化头上见汗,歪着嘴道。

“每磨破结疤一次,双腿的皮肤就会越粗糙,就越能适应,这也每个新骑兵的必修课。”老军医清洗完后开始往伤口上抹药膏。

“老子又不是骑兵,修你娘的必修课!”方正化咬着牙,连续暴着粗口。

老军医倒也不跟他计较,只是笑着继续涂抹药膏。

在这一刻,什么神仙风范,什么文质彬彬,在方正化心里都他娘的见了鬼去。

老子又不是关云长,绝对不会刮骨疗伤?就算用小刀轻轻划一条伤口,老子都能嗷嗷叫!——这才是方正化的原本写照。

处理完伤口,老军医提着药箱向帐外走去。

方正化敷上药后,直感觉腿上传来阵阵清凉,疼痛之感顿时不见。

他看着老人佝偻的背影,如霜的鬓发,这才恢复了理智,道:“老先生,刚才言语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老军医回过头来,依旧微笑着道:“无妨。”

“老先生这药真是奇妙无比,现在感觉好多了。”方正化见他没有丝毫生气的模样,倒更显得尴尬,只得转换话题道。

“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药,小公公不需几日便能下床行走。”老军医抹了一把胡子,十分肯定的道。

“有劳先生了!”方正化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让旁边的袁承义给老军医。

“无需小公公破费,军中自有俸银给小老儿。再说,也要不了这许多。”老军医拒绝道。

在明末,一两银子是一个普通士兵一月饷银,大致相当于现在的六七百元人民币。

袁承义却不由他拒绝,直接将银子塞进他的手里,道:“拿着吧,这是小公公赏你的。”

……

方正化好言打发了老军医出去,刚躺下准备美美的补一觉,祖宽却一脸气呼呼的模样走了进来。

大军进入真定府后,方正化前往军营治伤,祖宽却是直接去找卢象升报到,并听取下一步的军事行动安排。

“祖将军这是怎么了?”方正化心中奇怪的问道。

“哼!”祖宽也不答话,粗声粗气一屁股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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