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燕莫辞停在半空的手好生尴尬,又不知说些什么掩盖一二,只能任由气氛随之凝固。

藕生见状不忍他面上难看,只好开解道:“我还未洗清断袖嫌疑,燕莫辞。。你还是把手放下吧,莫要。。莫要让凌风堂蒙羞!”

这一解释,燕莫辞释然起来,原来藕生并不是因为日前他的所作所为而对他敬而远之,却是时时刻刻为他、为凌风堂设身处地的考虑。

那明朗如月色的笑容冉冉升起,清风自来,落叶复又飘飞,道:“是是是!藕生只要没事就好!我心中欢喜,一时忘了分寸!”放下的手并不安分,紧接着欢快的搓了起来。

燕莫辞又关切道:“藕生,乐山等人的下流行径虽为得逞,但是此事是由你先挑起了,掌门要罚,你绕不过去啊!”

藕生丝毫不介意,轻松道:“我早已做好了准备,罚就罚吧,我藕生从不缺的就是伤痕了!如若罚我,我也趁机躺上几日,总比在浮雪堂做苦差来的轻松,饭食还能送到眼前!柔瑾还会说些笑话与我,纵然她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哈哈~柔瑾师姐,的确是另类的存在!“说罢,燕莫辞又将盘内的菜肴夹了许多至藕生的盘内,道:“我听人说,浮雪堂的苦差都是你一个在做?”

藕生望着燕莫辞夹来的菜肴,竟有一丝动容,但很快,她便将这丝动容化于无形,燕莫辞只把自己当做好兄弟而已!

他对秋妙济,那才是真切的情爱!

何况,还有一个能言善道、洞若观火的香笺!

自己实不该多想!

“苦差何妨,力气用完,睡一觉又得了,无须耿耿于怀,她们见不得我轻松自在,想方设法找些活呢。”藕生道

燕莫辞停下筷子,撑着下巴道:“藕生,你真是看得开,她们把你当下人使唤,你还能如此风轻云淡,我一直认为你倔强强硬,牛也拉不回头呢!”

藕生道:“寄人篱下,哪能再强出头!吃人白饭还要惹是生非,这不是将自己往外撵嘛!我还没呆够呢!”、

饭菜见底,燕莫辞起身欲走,藕生犹豫了好久的问题终于忍不住吞吞吐吐道:“燕师兄,怎么。。。不见季霄峥啊!”

“他啊,一大早便让欲掌门宣去了!”

“宣去了?”

“嗯!”

藕生心中存了数,必然是为了昨夜的事情,犯禁的乃是轰雷堂的人,且人数众多,早已超出堪一笑处理范围,第二,又涉及了自己--浮雪堂的九穗弟子,丑事一举牵连两个堂派,欲乘风怎能不重视,最为关键的原因,还要数自己身上另一重身份-清风派月窥人的徒弟!

当初入缥缈派,欲乘风心中是不愿的,谁要养个白眼狼在窝里,甚至不顾男女授受不亲这等天条人伦硬是将自己塞在女人堆里,这下可好,千防万防依旧出了事,而且是丑事!

藕生试探起来:“那季师兄可曾知道这件事情,他。。怎么看?”

“他呀,显得漠不关心,说你有办法化解此事,叫我不用管!”

“奥~”

藕生放下心,她与季霄峥关系虽差,不过,不能让他从心底厌恶自己!

如此看来,这个季霄峥还是对她有些了解得,知她自有办法。

接着,二人吃好后,直奔“呈罪台”,自己主动前去总比被别人传押了去,来得稍显高大!

。。。

宽阔光滑的台上跪满乌泱泱的人群,从姿势看来,他们过的极其难受,东倒西歪,萎靡不振,努力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双眼止不住的粘在一块,更甚的是人群中咳嗽、呻痛的不在少数!

藕生停下脚步,面对起燕莫辞道:“燕师兄,不论我受何惩罚,你皆不得为我开脱,此事是我主动挑起,是为了绝了乐山等人的下流念头,让他们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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