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藕生心事重重,到达“明台”时,夙愿与季霄峥的比试已经结束!
结果,依然是季霄峥胜了!
远远的,秋丞翘首以盼,却盼来了秋妙济的对手!一颗心立即沉了下去!
又见这对手衣衫破损严重,伤势也要紧的很,定是经过豁命相斗的,妙济没有来,只能说明---她败了!
秋丞立刻起身,奔了出去!
一旁的雪初隐深深皱起眉头,预感事情不简单,可又碍于浮雪堂掌门的身份,一时不得起身!更不能一走了之,如她走了,在场的数百女弟子面对即将出场的若仙怕是要出尽洋相!
雪初隐随即派一手下跟上秋丞,如有情况及时来报!
藕生在挤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找到月窥人以及众师兄。
月窥人见衣衫尽破,腰际一片猩红,关切道:“伤势严重吗?要不要入内敷些药?”
藕生摇头道:“师父,我不妨事,只是。。。”
月窥人道:“只是什么?”
藕生断断续续道:“我的对手是。。。秋妙济!”吐完这句话,藕生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低下头幽思起来。
月窥人大感糟糕,急忙问:“你伤她哪里了?”
藕生老老实实答:“脸!”
月窥人:“我去!”
藕生道:“我用了下作的法子胜了她!此刻。。。她正哭着!”
月窥人扶额无奈道:“哎,藕生,你自求多福吧,为师帮不了你了!不过,你也不要太过自责,以后你被她欺凌的日子还长着呢!就当是。。。提前把吃亏的地方补上!”
藕生低头不语。。。
这时,人群突然沸腾起来!
藕生抬头望去,将“明台”团团围住的女弟子,激动万分的张望着,眸子里华彩无限!
藕生明白,即将登场的将是那万众瞩目、人神共妒的-若仙!
若仙提剑登台,只是一个简单不能再简单的动作,却引起台下一阵骚动!
藕生也随着众人的目光上下打量起他来!究竟他是副什么样的仙容,竟能惹得众人如此?
她与他虽在清风派做了好几年的师兄妹,平日里见的也较多,大多是匆匆一别,还要提着胆防着他们对自己动手!
如此细想下来,自己竟从未细细打量过这位凝仙姿、拥神貌的师兄!
若仙就那么简单站立着,双眸淡然,面色宁静,天地灵气似源源不断涌动汇集,笼罩着他高大、单薄的身躯!
明台无风,人群亦密的不透半点风丝!
若仙的青衣却飘飘摇摇,轻盈跌宕,若玉蝶凌空舞动,似青蛾入霄穿云!万物渐失了原色,唯剩若仙的这一抹碧湖山水!
深邃如峰的眉骨,修长若溪的淡眸,眨眼间,又是一副人间至景!凌发当空,却是凌而不乱,神韵悠长!
藕生暗叹,果然生的极好!
若仙的对手,此刻则是被推着登上了台!
谁想倒八辈子血霉摊上这样的对手。。。若胜,则被骂的狗血淋头;若败,连最后的尊严也没了!
争斗时分,亦是要处处小心,伤了他,是要被砸三个月的石子!
若仙刚一抽剑,台下豁然齐声欢呼--若仙胜、若仙胜!
藕生吃惊道:“没搞错吧!三师兄的对手可是她们缥缈派的人,如此吃里扒外,合乎礼仪吗?何况台上还坐着她们的掌门!”
月窥人笑了笑道:“古往今来,天下神功、皇权王势,又有哪一个阻止得了春心萌动呢!”
台上的雪初隐连连干咳,却无一人闻!
许是人群的声音远盖了她的咳声,亦或是大家都知道--法不责众的道理!
只见若仙的对手垂头丧气、一脸无奈,剑也举的不直,敷衍应付着,不过,真正打斗时,藕生发现缥缈派的功夫果然了得!
若仙的剑法与对方的剑法极其相似,可又被处处压制,处处挑破,完全没有施展的机会!
藕生转头问道:”师父,为何这样?为何我清风派的剑法会被缥缈派处处压制,照理说,压制几招几势,情有可原,可这样太夸张了!”
月窥人不以为然,托腮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的剑法基于缥缈派的剑法上稍加修改的,同根同源,自然被他克制!”
藕生睁大双眼惊呼道:“什么?我清风派的剑法是从缥缈派剑法上稍作修改的?!”
月窥人笑脸转过道:“不然呢?你以为清风派的剑法是师父我自创的啊!”
藕生:“我去!真真。。。!!!”
月窥人道:“真真不要脸?!”
藕生:“这话是师父你自己说的。。。嗯!”
月窥人道:“不要脸的地方多着呢!”
藕生:“例。。例如??”
月窥人:“见肘山、清风殿曾经可是缥缈派的山头呢!”
藕生:“噗噗噗!师父。。。你占人家山头,仿人家武功绝学,还好意思三年一次上山,打着挑战的旗帜,带着一帮饿殍,混吃混喝?!”
月窥人:“不然你以为呢?!”
藕生:“额~~~”
很快,若仙便败下阵来,台上的胜利者没有一丝喜悦的表情,一副我他么得罪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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