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菊弯下腰去,俯着身子,用手捧了几捧水,然后,把手帕清洗了几遍。然后,把手帕里面的积水,挤了出去,顺手揪了一片荷叶,放在岸边的草地上,然后把手帕放在荷叶上面,大热天的功夫,稍微吹一阵风,晒一会儿太阳,手帕就会干燥的。
“妹妹,说不定娘亲的饭已经熟了,咱们早点儿回去吧,要不然的话,大嫂待会儿要过来喊的。”金平笑着对妹妹金菊说。
金菊点了点头。
其实,金平今天出来,并没有挖到多少泥鳅,只不过是想带着妹妹出来走走,散散心而已,况且兄妹两人,还有侄儿侄女,来到后湾最多只有一个小时。
一行人,都是慢慢悠悠的往家里走的,大家尽量照顾金菊的情绪,毕竟,她现在心情低落,走路不可能大步流星的往前跑。
等他们快到自家大院儿的时候,好像听到了爹娘的说话声,同时又听到了徐忠父母的说话声。
“我说,让你们两口子就在这里吃饭,你们非不听,非要走。你们老两口在这里吃顿饭,也就是多双筷子而已。现在咱们农家人户,又不差吃的,也不差穿的,你们干嘛要走嘞?”说话的人是爹爹金大浪。
“亲家公,亲家母。你们两个留步,大侄子们,还有娃子他嫂子们,你们也留步。改天我请你们到我们家里来喝酒,我那不争气的逆子,做了对不起金菊的事情,你们大人有大量,原谅了我们。
”今天,我和老婆子,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们。至于吃饭,我们真的不是故意迂腐,毕竟,我们老两口吃的饱饱的,才来到你们家的。告辞了,告辞了。“”说话的人,听声音是徐忠的老爹徐季虎。
同时,金菊又听见小孩的哭泣声,估计另一个侄儿子金永标在哭泣,今天他没有去后湾,估计现在在闹情绪。
“三哥,等一等。”金菊下意识的揪金平的衣角。
“怎么了,妹妹?”金平问道。
“姑姑的意思是,害怕遇见徐家那两个老东西,俺娘说过,那是两个老不死的。”德娃子灵机一动的,转了转眼睛。
金平,顿时明白妹妹的意思了,他们几个人,躲在院子前面那棵杨柳树后面。
金菊心事重重,大老远的,听见爹娘和徐老汉夫妇之间的对话,爹娘貌似还是同意这门婚事。
子女的婚事,虽然说,父母之命,媒说之言,爹娘对子女的婚姻大事,具有决定性的权利。
可是,当爹娘的,难道不应该站在子女的立场上,换位思考吗?自己平白无故的被闺蜜,戴了小粉帽,爹娘,居然轻轻松松的就原谅了他们,难道女儿的爱情,真的很廉价吗。
犯错的人,说几句好听的话,或者送几根猪蹄,几百斤面粉,就能和女儿的爱情等量代换吗?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难道爹娘,就不应该仔仔细细的,考虑一下?
金菊陷入深深的沉思中,内心比较的纠结,她在心里反复的暗示自己,说不定隔的大老远,刚才他们说的话,模模糊糊的,自己听错了呢!
说不定金永标太调皮了,二哥二嫂要打他,徐老汉他们在一旁袒护金永标了。
本来自己的感官系统,就比别人弱一些,说话结结巴巴的,听觉能力也比一般人,稍微差一点,说不定刚才自己听错了呢,爹娘没有同意徐老汉他们,替儿子徐忠“负荆请罪”的请求了。
金菊觉得,这件事情,远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回家以后,等哥嫂和侄儿侄女们,都回到自己的小家以后,她要把徐爹爹,韩大妈,他们今天聊天的内容,让爹娘好好和她说道说道。
差不多呆了十几分钟,确定徐大叔,韩大妈,走远了以后,三哥金平笑着说:
“妹妹,咱们回家吧,徐大叔,韩大娘,他们早就走了。“”
金菊猛的一下,从想象中回到了现实,和三哥,侄儿,侄女,踩着小碎步,走进自家的院子里。
小孩的哭泣声,也越来越强烈。
刚走进院子,就看见另一个侄子金永标,嚎啕大哭,小小的嫩脚,不停地在地上乱跺:
”三叔挖泥鳅也不带我去,姑姑去的时候,也不喊我,呜呜呜呜……“
这个金永标,是二哥金宝,二嫂费氏,他们的小儿子,也就是德娃子的亲弟弟。
这个金永标,他的年纪比金永玉小几个月,今年也五岁了,他和金永玉是堂姐弟。
一开始,金平约妹妹金菊,去后湾挖泥鳅的时候,德娃子,玉儿,金永标,都说要跟着幺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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