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枫仍然昏迷不醒,脖子下方赫然一块青紫,明显是被钝器所伤,凌遥调皮地朝权杖眨了眨眼,对它竖起了大拇指,之后几人再合力将肖枫拖到不远处的墙角下暂时倚着。
角宿解气地说:“这个人一路尾随我们,可见其心术不正,活该被敲晕。”
“会不会是那老和尚派过来监视我们的?”凌遥忽闪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一派天真地询问道。
鬼宿摇了摇头,回答说:“释净方丈没有理由这么做,除非他原本就不想查出地宫的秘密,这样又何必委托于我们,依我看肖枫来这里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凌遥插嘴道:“趁那坏蛋现在还没清醒,我们赶紧找找这里到底有什么值得隐瞒的吧!”在安庆寺里的一场风波,使凌遥对肖枫此人的印象是极其的深恶痛绝。
“嗯,抓紧时间,争取在肖枫醒来之前有所发现。”鬼宿附和说。
后殿因为设在地宫最深处,除了长年空气不流通造成的潮湿霉变外,还散发着一股异常的腐败味。
殿面的正前方摆有一张两米见宽的供桌和几鼎香炉,桌后屹立着一座大型的地藏王菩萨石刻佛像,佛身掉漆严重,但依旧相貌庄严慈眉善目,在石像两侧另设有独立的小型佛龛,里面却是空无一物,只剩下几只残缺的供灯和氧化严重的铜制容器,乱七八糟地堆在台面上。
来之前释净告诉几人,在靠近西面的墙体曾出现过大面积的血迹,三人第一时间循着墙沿一路找过去,并没有发现任何类似血液干涸的痕迹。
角宿显得有些丧气:“离释净那老头所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哪还看得出什么,就算有那也是早就风化得一干二净了,再这样没头脑的找下去,很难有什么发现。”
鬼宿一边俯过身细细查看墙面,一边对身后的二人说:“那可说不准,你们来看这边,”鬼宿指了指墙体靠下的部分,“这里浸水相对严重,说明污水流经此处时无法排遣,应该就是排水系统产生堵塞的源头,只可惜我们进来的时候什么工具都没带,不然倒是可以把墙面撬开看看。”
“这还不容易?”凌遥自告奋勇地再次将手中的权杖举起,“不是还有它吗!”
角宿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他忍俊不禁地戏虐道:“敢情你是把天界数一数二的法器当做五金器材使了,要是被四灵神知道,一定会怀疑御灵宗是否是智商出了问题。”
“你……算了,你不用我还不稀罕给你,一会别来求我!”凌遥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独自走到佛像前,不再理睬对方。
鬼宿见两人又杠上了,顿时叹了口气,也不勉强,自己伸出手去敲了敲墙体,心里盘算着大概厚度。
一旁生着闷气的凌遥随手翻看着供桌上的物品,紧接着,她被香坛后面一个有着五彩点翠的錾花盒引了注意,这盒子上的錾花用的是现代掐丝工艺,看起来绮丽又不失雅致,散发着浓浓的异域风情,凌遥一眼就喜欢上了。
只是盒子的位置放得十分隐蔽,她好奇地将盒子拿起,在这不见天日的地宫中錾花盒依旧朗如新垩,盒面没有一丝浮尘,应该是被人日日捧于手中不停的摩挲观赏。
她按捺住内心的狂跳,轻轻将盒子打开,这时,角宿突然大喊一声,“小心!”
凌遥一时吓得措手不及,手中的盒子“哐当”掉到了地上,一张泛黄的纸片从盒子里露出破损的一角,静静地躺在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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