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6点一到,眼镜就屁颠颠地出现在了我的工位上,“走。”

我一脸蒙圈地看着他:“走哪儿?”

“钟伯那里啊。”

对哦,我还跟眼镜约了下班去钟伯那里,完全给忘了,还好今天手头上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

“去食堂吃完饭再去吧。”

“吃什么食堂,去吃麻辣烫。”

“又吃?”眼镜真是着了魔道了,只要跟他一起吃饭,他就想去吃麻辣烫。

“走走走,这个天这么热,去发泄一下。”

“你是不是老广啊,吃清淡点会死啊。”

眼镜今天心情好像格外好,嘴比平时贫了不少:“会死会死,走,生哥,下班怎么这么不积极?”

走回城中村路上,眼镜好几次忍不住哼起了小曲,也算活久见了,看来是在热恋中。我看他能瞒多久。

眼镜今天还特意穿了件带领子的衬衫,可惜风纪扣没扣上,脖子上硕大的吻痕若隐若现。我好几次都想揭穿他,看在他脸皮薄的份上硬是忍住了。

不料他却自己送上门来了:“生哥,昨晚水塘边蚊子多吧。”

“不多,比祠堂里少,我脖子上都没咬出大红疤。”

眼镜的小白脸刷的一下通红,摸着自己的大脑袋朝我傻笑。小样,找死呢,

我斜瞅了他一眼。

不过我就不明白了,眼镜谈个恋爱这么神秘做什么,是太漂亮怕我垂涎三尺?还是他在公司吃窝边草,和哪位已婚妇女搞婚外恋?但他既然都敢拿我跟踪他开玩笑了,应该快供认不讳了。我还不信,他还能一直搞地下情。

吃麻辣烫的时候,眼镜一个劲催我快点,不知道还以为钟伯是他女朋友呢。我都没吃过瘾。眼镜就像中邪了一样,一直跟我念叨上次买的那酒架有多好,说自己后来在知乎上跟网友讨论了一下,网友跟他说那酒架是名贵木材做的,想要还不好找呢。我颇为质疑,40块钱,唬谁呢。

城中村的巷子里光线差,一天到晚几乎晒不着太阳,温度比街上低了好几度。外面天明明还亮着,巷子里已经一片黑了。我们吃完麻辣烫已经差不多6点40了,奇怪的是堂萍士多店却还开着门。

我虽然没在这里买过几次东西,但它家开门晚关门早,我是知道的。因为有一段时间,这家店代收快递,小岩把快递放在那里好几次过。但我们下班的时候他们都关门了,上班的时候他们又没开门,所以特坑,只能周末才拿的到快递,白白赚了十几块的代收费。连续被坑几次后,小岩气得不行,在家里咬牙切齿地哇哇乱叫,说堂萍士多店上了她的头号黑名单,要跟老板断绝来往。奶凶奶凶的,像只小狗。

我特意往店里瞅了一眼,只见老板在收拾货架,看样子是生意做不下去,要把店盘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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