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的海风吹起阵阵涟渏,夜空中血月余辉笼罩着大地,一只小艇正悠然的飘晃在海面上,小小的甲板上有着一张小小的桌子,桌上炭火炉架上烧烤着的食物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桌旁坐着二个男人,正对着小饮。
“三弟,亏你想出来这么个妙事,要知道我和你大哥这些天可都要愁发霉了!”
说话的男子三十左右年纪,身着暗红西装,里配同色衬衣,甚至就连头上顶着的鸡冠发型和下巴的络腮胡子,也是同等的色彩,扬起笑容的脸勾勒出的法令纹让本身并不算太俊美的脸庞增添了一种别样的视感。
“二哥,都说人生苦短,得及时行乐,就算输了此番,下次再赢回来就是!来来来,喝酒,喝酒!”
被唤三弟的男人约摸二十五六,一身青色的休闲束腰套装,明显略长的刘海在额上发带的束缚下垂顺的贴在双耳侧,实出一张白皙俊美的脸庞。他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侧脸看向船舱,轻叹着气,唤道:
“大哥,小心憋坏身体,出来喝杯吧!”
舱内灯光晃了晃,片刻,一个颀长的身影走向了甲板,只见他身着白色西服套装,脖间系着同色围巾,柔美的五官配上标准的莫干西发型,那是种浸透骨子里的绅士味道,只可惜,多了些许憔悴。
只见他心事重重的坐在二人身侧,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大哥,酒可不是这么喝的,伤胃!来,吃点东西先垫垫底!”三弟将摆好食物的盘子递给他,又道:
“这胜败乃兵家常事,只要把心态放正,保不准下次风水就围着你转了,再者了,像那种贪图荣华的女人,不要也罢,谁要谁带走,不惹麻烦不坑爹,省心啊!你说”
“正太!”二哥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了他的话,这小子,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都说了,叫伍正太!”伍正太气得一哆嗦,手中的酒杯差点就没捏稳,这都是名字惹的祸,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被人正太正太的叫,别扭不?当下脸上闪过片片阴云。
“再不济,你叫我三弟都要听着亲切些!”
“是是是!三弟!是哥的不是,哥向你赔罪了,来,喝一杯!”二哥坏笑的举起了酒杯,看那神情,这歉道得还真不是真心实意。
“好了,北冥!你就别打趣三弟了,来,咱们好好喝酒!”白衣绅士嘴角微微上扬,见怪不怪的场面反让一直沉闷的心略显轻松了不少。
三人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已略显醉意,洒了酒杯,就这么懒懒地靠在甲板上,望着天空朦朦的血月发神。
“大哥,你看好大一只鸟啊!”正太揉着醉眼迷胧的眼,指着天空飘飞的黑影喃喃着。
“三弟,你醉了!”白衣绅士拍开正太扯住自己衣服的手,看着自己一身,瞎,今儿这形象可是全毁了。
“是啊,我也看见了,好大一只鸟啊,这鸟鸟还还向咱们飞来了!你看呐!”北冥一阵胡抓,不知抓起谁的手就朝天空指去。
白衣绅士无语的抬起头,无视袖上多出的几个油痕,抬头望向天空,这不看还不打紧,只见一个庞然大物黑压压的一片,正急速朝他们这里笼罩过来,吓得他一激凌,酒也醒了不少。
“二弟三弟,快快,咱们得把般开远些,要撞上了!”他慌乱的推搡着醉意茫然的二人。
“嘘!别吵,让我静距离的观赏观赏这大鸟鸟”
白衣绅士摸着额头的冷汗,这二人,怕是指望不上了,情急之下,只得快速跑回舱内,一阵手忙脚乱,却不知如何操作是好,又看了眼甲板上的二人,正犹豫着要不要将他们二人先拖进舱内避避时,就听到外面传来呯的一声响中,有什么重重的砸在了水面,溅起满甲板的水花。
他探身向外看了看,只见一个物体正漂浮在船只一侧,堪堪就那么一点点就要撞上了。
“好险!”他抹了把冷汗,出了甲板,只见甲板上的北冥和正太二人被水溅湿一身,弄得好不狼狈,酒也清醒了不少,揉着眼睛打量着眼前这突然从天而降的物体。
“原来是个泄了气的热气球!吓死宝宝了,还以为是只鸟!”正太摇了摇头,看来自己真是喝多了。
“二弟,把般靠近些,看看里面有什么?”
“好!”北冥应声走进舱内,很快将船靠近过去。
“我来!”正太不知从哪拿出一根棍子,伸手将泄气的气囊一挑,露出下方的吊监来。
三人凑近一看,却是吓得倒抽一口冷气。
“这这那怎么睡了个人在里面?还还带着个面具,真是诡异!”都说借酒壮胆,但看这正太说话这般语无伦次,也是不见其然。
三人强压下一身竖立着的鸡皮疙瘩。
“二弟,去拿个手电筒来!”
很快,北冥寻来了手电筒,借着电筒的光,吊监内的物景清晰的呈现在三人面前。
小小的卧榻上,正静静的沉睡着一个身着黑色斗篷头戴面具的人,大半个身子蜷缩在被褥下,榻边仅有的半瓶水正滚躺在那里,除此之外,似乎别无他物。
“看,这有个瓶子!”北冥拿过棍子,从榻角扒拉出一个小瓶子,探手拿过手中。
“是安眠药!”
三人又是一阵倒抽,只感觉后背凉风阵阵。
北冥轻咳了声,叹道:
“唉,又是一个想不开的,还真是同病相怜呐!别怕,我去看看死了没有!”说着,他倾身跨进了吊篮内,用手指探面具下的鼻息,半晌,摇了摇头,接着又探向露在外头的一只手,触手一片冰凉,又是一阵摇头。
“死了!”
他端起那只手,将其放回去被中,却不经意间发现手中竟写有一行字。
“咦,这是什么?”他轻轻的翻过手掌,仔细辨认着上面的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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