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拐强骂骂咧咧地朝其他店铺走去,未等李寻回过神,雅集堂已是店门紧闭。

“不想死的都给我让开……”琉璃厂街头处传来咋咋呼呼的叫喊声。

李寻伸长了脖子打探究竟,只见三五个纹身的青年混混,气冲冲地直奔雅集堂而来。

“他大爷的,这雅集堂的人鼻子可真尖,知道咱们要来,居然提前把店门给关了。”

一位满脸横肉,身材魁梧的青年站在雅集堂店门前愤愤骂道,看样子他应该是这几个混混中的小头目。

“大哥,咱们把他的店给砸了,给他点颜色看看。”另一个小混混握着拳头冲上前去,结果被领头的那人伸手拦下。

“慢着,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先不砸他的店,咱们去他家里堵他,实在不行再回来把他的店砸了,跟我走!”

说话间,领头人带着几个混混朝牛爷家的方向奔去。街头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有人说牛爷得罪了黑道的人也有人说雅集堂卖的古玩不真,买主雇人报复更有甚者说牛爷背地里把别人老婆的肚子搞大了,别人请黑道的人来割掉他的命根子。

李寻听着好事的广大人民群众分析了半天,结果越听脑子越乱,最后,索性回到聚古斋待客上门,可还没等屁股坐热,瘦猴慌里慌张地跑进店来。

“瘦猴,你这是怎么啦,让狼给撵了啊!”李寻惊讶地问道,伸手将瘦猴扶到椅子上。

“你这两天能不能先把聚古斋关了?”瘦猴气喘吁吁地说道,眼神中折射出一丝恐慌。

李寻被瘦猴的话搞得摸不着头脑,心想好好的店为何非要关了,更何况这两天正是与吴云山约定取货的日子,到时候耽误了正事,岂不是错失一大笔收入。

“为啥呀,我还得赚钱还债呢!”李寻疑惑地看着瘦猴。

“为啥!为你好,也为聚古斋好。”瘦猴三两步来至李寻跟前,伏在他的耳边用低沉的声音说:“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刀疤吗?昨晚有人在琉璃厂大街看到他了,当年他就是因为李爷的检举坐的牢,你说他心里能舒服吗?估计想着怎么报复咱们呢!”

李寻面不改色,调侃道:“我不都说了嘛,我是孤家寡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怕他干嘛!这事你就别担心了,常言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来了正好,我代老爷子出面跟他做个了断。”

瘦猴见李寻不听劝告,气得脸红脖子粗,骂道:“好好好!你小子有种。可老话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要是给你来阴的呢,你拿什么对付他,所以你先把聚古斋关几天,我找人去打探一下刀疤消息,最好能从中调解一下,有备无患才是正道。”

“猴叔,咱们不说这事了。刚刚牛爷慌里慌张的把雅集堂给关了,难道也和刀疤有关系?”李寻指着街头对面的雅集堂,猴叔顺势望去。

瘦猴对着雅集堂摩拳擦掌,说道:“奶奶滴,牛一眼到底是老奸巨猾,这边刚有点风吹草动,他就把店门关了,肯定跑去做缩头乌龟了。当初他和刀疤的过节也不小,俩人在一起没少干挖坟掘墓的勾当,后来因为分赃不均,还打动手打过架呢,这些事琉璃厂的人都知道。”

李寻不解地说道:“这么说,刚刚那几个小混混是刀疤派来的人?不至于吧,即便是打击报复,也不能在光天化日下来硬的吧,口口声声要砸店放火,也忒猖狂了。”

“刚才来人找雅集堂的麻烦啦?不对!那些人肯定不是刀疤派来的,这完全不是刀疤的做事风格。我想起来了,他们一定是场子里的人,昨晚小魔王牛犇输急眼后出千,结果被场子里的人抓了现行。”瘦猴歪着脑袋嘀咕着。

李寻瞪大双眼,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急切地问:“出千被抓,那岂不是要被挑手筋吗?后来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场子里的人看在牛一眼的面子上放了小魔王一把,但逼着他写下了保证书,本来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谁料小魔王不识好歹,竟然把场子里的人给打了。”

“嚯,这牛犇还挺横,所以场子里的人来雅集堂报复了。”李寻谈笑道。

“可不是嘛!场子里的人可不是吃素的,牛爷这回麻烦大了,既要防范刀疤报复,又得保证儿子的安全。好戏开场喽。”瘦猴边说边往门外走,“我听说小魔王的脑袋挂彩了,你说是刀疤干的?还是场子里的干的?”

“都不是。”李寻不假思回应。

瘦猴疑惑地看着李寻,反问道:“你咋这么肯定,好像亲眼见过似的。”

“我瞎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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