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岐看来潘晓静并不丑,只是生的黑一点,五官中性英气一点,如此爽利的姑娘虽得白岐欢喜,但生在封建古代却是大逆不道。
“起因是什么?”白岐问。
“薛杨在路边白吃了一碗馄饨,正巧让潘小姐撞见了。”侍卫回答。
“上月宁王生辰,薛太尉寻得一块三尺高的玉石为礼,他的嫡孙怎地一碗馄饨都付不起账?”白岐嗤笑。
“去把账结了,本王请他。”白岐说,“另外,送他回府时和薛太尉说一声,日后再有好东西要先紧着自家人用。”
“是!”侍卫领命,语气中压抑着笑意。
马车最后停在一座茶楼下,白岐本打算去酒楼的,但霍渊得了管家的警告哪会如他的愿?于是三人只得来了茶楼。
白岐刚坐下,茶还未上桌雅间外就响起侍卫的禀报,“王爷,潘小姐求见。”
潘晓静?白岐身体向后靠了靠慵懒的歪在软枕上,“进来。”
潘晓静推门大步流星的走进屋,跟着十分大气爽朗的朝白岐行了一礼,“晓静见过王爷!”
白岐勾唇一笑,开口调侃道,“本王回回见你,你回回都在和人打架,潘大人得知了只怕又该哭了。”
一向爷们的潘晓静少见的面露窘迫,但嘴上仍强硬的回道,“薛混蛋他……咳!薛杨他该打。”
“除漂亮哥哥外,只怕世间无一男子敢娶潘姐姐了。”这话原是潘晓静私下自嘲的顽话,霍莹禾常常重复出来,一回惊吓,两回羞涩,次数多了潘晓静便习惯了。
潘晓静和白岐只当霍团子童言无忌,霍渊却听的面中一冷,眼中一片汹涌的暗沉。
白岐和潘晓静融洽的相处,看在霍渊眼中却只觉格外刺眼,要如何做才能让他的眼中只容得下他一人?
“这位便是白将军吧?”潘晓静望向霍渊问,“我虽身在京城却早有耳闻将军的大名呐。”
“全靠王爷提携。”霍渊冷冰冰的回了一句。
如果自己站上比他更高的位置,他的眼中是不是就只会剩下自己?但他是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想居于他之上那……霍渊一惊陡然回神,仓皇的喝口茶强制自己不再往下想。
白岐蛮喜欢过凡界的节日的特别是过年,既喜庆又热闹,往年有闻人余柏,霍莹禾,荀良和管家陪着,今年又添个白裕安,新年夜在芙雅园前厅摆了一大桌,几人一起守岁。
“饺子饺子!”手短夹不住的霍莹禾捧着小碗焦急的叫着,最后还是管家替她夹起几个在碗中。
另一边抢不过荀良的闻人余柏气的冲上前一把勾锁住他的脖子,使足了劲把他压倒在地,“我可是燕王,你不许和本王抢!”
望着闹哄哄的一屋子,霍渊有些茫然,局外人的疏离感让他很是不喜和不自在,直到一个虾饺落在他碗中。
虾饺是白岐夹来的,从他自己的碗中,霍渊垂下眼睑默默的吃了,许是情绪不同,这个虾饺他觉得格外的美味。
在屋中气氛正佳时,一个人影出现在厅门口,白岐认出他是负责传递闻风阁情报的暗卫,于是拧眉搁下碗筷问,“出什么事了?”
“王爷,玄罗国第五皇子凤宇明死了。”
“!!!”白岐手一抖打翻了自己的汤盅。
屋内陡然静下,连霍莹禾都察觉出了不对,乖乖的埋下头只顾吃饭也不再吵闹。
“他……”白岐话止于开始,他不知该怎么问,半月前他还收到凤宇明提前向他拜年的信,而且据阁中情报玄罗国的皇子夺位战中五皇子一直居于上风,胜算很大的。
屋内此时静的掉根针都听的见,良久,白岐从喉中挤出两个字,“原因。”
“凤宇明非皇室血脉。”
凤宇明母妃是舞姬出身,身份卑贱并不受宠,直到他的出生一切才改变,可谁曾想到他竟非皇族血脉,而是他母妃和一个侍卫私通生下的贱种。
白岐明白了,屋内众人也都会意了,绿帽子这种事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让人难以容忍的,此事一旦被验证为真,凤宇明注定死无葬身之地。
“他死前可有说什么?”白岐问。
如果早知凤宇明身世,他不是不可以提前替他谋出一条活路,可如今为时已晚。
“只说了一句。”暗卫回答,“他说:雪斑白琥玉虽送了出去,却终归是留了一个遗憾。”
这句遗言说的莫名其妙,听了的人无一人懂得其中含义,可白岐却隐隐明白了什么。
白岐“……”坑神了。
071睨他一眼“……”夭寿了老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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