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悠然转醒,一个翻身,全身剧痛,他长呼了一口气,跟著不由得发笑,
心中不禁想著:想不到现在我真的这么不中用,才受了一掌,居然到现在都无
法痊愈。双眼望去,尽是一片漆黑,这个牢房内一道光线都没有,让他连现在
是何时辰都不晓得,双眼呆呆著望著,他心中却思潮汹涌,王汗果然可
怕
想著王汗露出真正的杀气时,那令他动弹不得的压迫感仍是那般的清淅,不知他
功力若尚在,可和他对上几招,不禁又想起,当年的剑圣,天刀,皇拳,都要以
三敌一才可制服这个老魔头,近年来的修为,岂不更加惊人?单凭他未持刀便具
有这般的杀性,若他祭出那名震江湖的魔刀,自己又妄想能抵住几招呢?
现在想这些又有何用?自已连王梦雁一人都对付不了,说得好,连他家看门的狗
都比我强,哈哈哈哈确实如此啊!哈哈哈哈林若璇啊林若璇,看你
们圣剑山庄能抵到何时啊,哈哈哈哈,我此际将命丧于此。也好!黄泉路上也有
你们相伴啊,好!很好!哈哈哈哈
思念一转,有这等实力,为何王汗仍不肯动手?他到底在等什么难道是
怕陆靖重现,不可能!以他的功力,绝对没有惧于天刀之理,那他到底有何目
的,内奸王汗安排在南宗的奸细又是何人呢?刀剑
拳气难道王汗是想得到四部天玄遗卷,对了!若他硬
是血洗南宗,那剑拳二家势必一战,也决不肯交出秘笈,那玄武门的武学将再不
可能重汇于一。
但他又有何能奈集四家?就算我肯说出浩然长拳,剑宗也不是他可轻易夺得的,
何况,天罡正气理该随徐邢失踪而湮没人间,那他有何把握?猛一摇头,自嘲道:
啍,宋青书啊宋青书,想这些做啥,你早没那个资格,没那个能力再过问两宗
之事了,说不说出浩然长拳,结果都是一个死字,啍,只可惜不能亲眼见著南宗
被灭的惨况啊
在他心中,一个念头隐约浮现,连他自己都不晓得,若是他那日离开南宗,就此
隐姓埋名,或许所有的恩恩怨怨都将付诸岁月而去。但奈何他甫一离开,便遇上
了王梦雁,这个曾是他手下败将的人,却令他不得不乖乖受制于她,跟著遇上了
荒刀寇逸仇,血刀莫杰,直至当世闻名的第一高手,魔刀王汗,他心中那早该殆
尽的斗志又再度复燃,然则实力却不复在,心中自然百般无奈。
这一切的牺牲,为的是南宗,而如今让他受辱的,却也是无情反背的南宗,对于
南宗的人,他心中著实有著百般的痛恶,甚至恨意犹在北宗之上,他宁愿战死,
也不愿像个儒夫般任人宰割!他心中想著:若璇啊你最好祈望上苍不
要给我重握武学的机会,否则我会如你所愿的一个无恶不做的真枭雄
哈哈哈哈你赐与我的痛苦,我会加倍奉还的
有了这样的念头,他却仍未忘记自己的处境,身陷囹圄,下一刻魂归何方他自己
都不晓得,无尽的恨意使他有活下去的毅力,但面对眼前的局面,他却决不愿向
王汗低头,不但他是自己的杀叔仇人,何况他晓得投向王汗仍是死路一条。思绪
仍在蔓延,但他己无力在支持下去,矇胧中又独自睡去
就这样一连好几日过去,宋青书在牢里连滴水都没得喝,更没见过一道阳光,原
本就负伤的身子,再加上如此的折磨,他早就支持不下去了,想著自已该是劫数
难逃,罢了,一切愿景成空,也好这时他眼前彷佛见到一个人影,一个好
熟悉的身影,啊!那是那是若璇妹子往事种种,攸地浮现眼前,宋青书
心种想著,据说人死前会梦见自己的一生,难道便是这样吗?在我死前,到
的居然是若璇,若璇
忽然一束光线射进来,眼前幻像顿时无踪,多日不见光的宋青书,眼睛著实刺痛,
略一偏头,心中一个念头涌起,啍!王汗仍是不死心吗
然而耳旁听到的却是一阵悦耳的女子声:喂!呆子,死了没!没死的话快过来
吃点东西啊宋青书晓得这是王梦雁的声音,心中盘旋著,这娘们来这
里又有何意图?
跟著又听道门外一阵哀怨声道:不会真的死了吧啧早知该早来几日
的,真怪我没胆这下
宋青书勉强翻了个身,滚到了牢房门下,右手从己被打开的缺口中伸出去,低吟
道:水先给我水王梦雁一听到他的声音,大喜过望,连忙
将水递了进去,宋青书不假思索便从脸上倒下,他总算可以再活下去!
王梦雁跟著又道:喂,这里还有一些鸡肉,你先将就著点吃,我要走了,改天
再来看你说完将一包由油纸裹著的鸡肉塞了进来,跟著一溜烟的跑了,宋青书
心中不禁怀疑,这倒底是她真心救我?还是故意做戏?何用想太多!只要我再活
下去,总有知晓的一日。
一连数日过去,王梦雁始终没有再来过,宋青书也不以为意,一切听天由命便是,
若苍天要我命终于此,那我便顺遂天意,若天不愿亡我青书,那么,该死的便是
那些家伙了。这些日子来他不断的思考未来的方向,然而,每次念及,总是一次
比一次心寒,纵使他能逃出去,那又如何?
他己注定功力全废了,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在见识到王汗之后,一颗心己被激
荡,对武学的狂热己无法抑止,他不愿在甘于平凡,但现实制于此,他尚能奈何?
也许,死亡对他是一种解脱,纵始心有不甘,但这却是他最好的归宿。
忽地一阵脚步声传来,宋青书心念电闪,来者会是何人?王?莫杰?还是王梦
雁?
牢门呀的一声打开,强光射了进来,宋青书反射性的低下头,跟著进来一个彪形
大汉,一把将他捉了起来,冷喝道:跟我来!宋青书也只能无奈的拖著虚弱
的身躯随他走去,那人将他手绑了起来,置于马后,驾的一声,驱马离开。
宋青书心头一震,这人要将他带去那?看这路程,他己离开了震玄刀门,王汗这
老魔头到底在使什么把戏?奔驰数里,震玄刀门雄伟的殿堂早己不复见,取而代
之的是荒芜的漠北草原,宋青书心中愈来愈怀疑,也不断的警惕自已,不论自已
将处于怎样的情境,浩然长拳决不能外泄,这是他此生唯一的坚持,决不会
将长拳传于北宗之人。
不一会儿那人驱马上了一险坡,这险坡位于草原上一座孤峰之下,在这一望无际
的草原上,有著这么一座孤峰,著实显眼,马儿愈跑愈快,不惧山路的颠簸,过
了一个弯,驱马那汉子勒马停住,宋青书望向到之处,心中了然,暗道:原来
我早该猜到才是。
因那险峰之上,立著一座大宅,门上的匾额写著斗大的三字玄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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