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凡并未拾起那块记着候老六联系方式的小铁块,任由其继续待在门槛后的地面上。唤了一下阿甲,两人继续上了床。盘膝坐面对面坐着,取出藏于床板隐秘处的银针。
按部就班的在十指指心扎血,与阿甲的手掌相对,带动气流,开始运转周天,吸纳月光精华。
运行完一个大周天后,少年继续收势,躺在床上,想着耍猴老人的邀请,神情暗淡道,“盗墓?算了吧,我可是在老爹的床前磕过头,立过誓的。绝不在碰这个老行当的啊。损阴德啊。”
张一凡打定主意,不掺和候老六的勾当。平平安安的度过这段时间,然后就离开村子去上大学。
一夜很快过去了。第二天上午,张一凡在挑水时,陈伯伯身边的那个黑色中山装男子独自来到了门口。
这位男子,看面相应该也就是中年岁数了,但是腰板特别笔直,一看就是行伍出身。不知是不是服侍人的活做多了,面相却没有那么的正气十足,反而给人一种圆滑的感觉。常言道“阎王好见,小鬼难当”,“接近权利会让人产生拥有权利的错觉。”
在社会上,有的人可能就是被老板一手提拔的,有的未必有真才实学,但突然平步青云,脱离平头百姓的群体,便得意洋洋,志得意满,遇事满不在乎,见人指手画脚。为了显示自己的地位和能耐,嘴边常常挂上领导:“早上领导给我打电话了,就某某事和我商量!”。领导和你之间有着不可名状的默契,而你和下面的人之间却有着躲也躲不过的纠纷与摩擦,所谓的县官不如现管大概就是这种现象的真实写照吧。
那个黑色中山装男子面色古板的对张一凡说:“陈总让我来取东西。”
张一凡点了一下头示意了一下,继续挑水。在路过门槛时,脚尖将那块候老六留下的小铁块踩入泥土中,因为门槛较高,挡住了黑色中山装男子的视线,所以其并未察觉到异样。
在将厨房内的水缸灌满水之后,便走进屋内,从床底下取出那个小木箱,走到门口交给了黑色中山装男子,然后掉头就想返回屋内。
站在门口等待的黑色中山装男子早已憋着一肚子的火,往日他和陈总出去,别人对他都是卑躬屈节,谁敢不阿谀谄媚啊。
这个张一凡一句好话都不说,自从跟过陈总,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冷待。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也是对陈总的不敬啊。
看到张一凡掉头就准备回屋,看来是真的不打算和他说一句话,从未被如此轻视的中年男子终于忍不住了。刻薄的言语脱口而出
“我说你小子也忒没有个眼力见了。”
“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想攀上陈总这棵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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