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此刻拉开了序幕。
当人们还尚在睡梦中时,衙门口那落满了灰尘的红色大鼓突然被人敲响:咚!咚!咚!鼓声雷动响彻云霄。
肃穆的公堂,头顶着“明镜高悬”匾额的县太爷端坐在公案之后,如狼似虎的衙役分列两班,惊堂木一声脆响:“升堂…!”
李峰站在衙门口,谢文元则跪在衙堂之下,只见那正气凛然的县令大人一声威严:“堂下何人?又是为何事击鼓?”
谢文元对着公堂拜了一拜,而后直起上身拱手说道:“草民谢文元,有冤情要报!”
县令威严道:“速速讲来!”
谢文元道:“草民要举报庶民王承安!”
站在县令身旁的一人,听闻“王承安”三个字,登时吓了一跳,县令侧脸看了一眼身旁之人,而后又对着谢文元道:“他有何罪?”
李峰知道,县令身旁之人定是县丞王承德!
谢文元道:“五年前,王承安强奸民女杨初柔,导致杨初柔羞愧服毒自杀,请大人明察!”
县令一怔,而后道:“五年前的命案为何现在才报?”
谢文元道:“回大人,草民怕!”
“怕什么?”
“怕县丞!”
县令回身看了一眼王承德而后又质问谢文元:“怕他作甚?”
“他是县丞!”
“县丞又如何?”
“因为王承安正是县丞大人的亲弟弟!”谢文元如实讲道。
“那又如何?天子犯法还要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丞!”县令厉声喝道。
王承德一脸惊恐之色,但看及堂下之人,怒道:“大胆刁民!有冤情不报你作何居心?难道视我大唐的律法为无物吗?”
王承德说完这话附身又对县令道:“大人,此人故意挑拨我们衙门内部,五年前的命案竟然现在才报,在下怀疑此人居心叵测,那死去的女子定和他有脱不得的关系。希望大人能下令先杖击十棍,以示惩戒而立威严!”
县令竟然会觉着王承德说的话有道理,点了点头,而后惊堂木一拍,厉声道:“大胆刁民,知情不报,令亡人不得昭雪,按大唐律法杖击十棍以示惩戒!”说完,县令便从签桶中掷出一支令签扔到了地上。
听闻此言,李峰默默的骂了一句“狗官!”。
此时的谢文元是有苦难诉,但是想着能替杨初柔报仇,便咬了咬牙心下一横:这十记杀威棒又算的了什么呢!
衙门里登时传来谢文元凄惨的嚎叫声,李峰看着都疼,他知道这杀威棒的威力,此棍一挥下,即便是强壮之人,非养个一两个月也难得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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