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巍有些纳闷，还有些感慨：
“真是老爷子说的，人不可貌相，
海水不可斗量。”
小青年也歪了歪头，不敢与常巍异样的眼神对视。
然后，也不知凑巧还是怎滴。
有些慌张，调整坐姿的小青年裤子侧兜里，
突然掉出一张钱币
花里胡哨的，配色有些夸张的一张钱币。
——天地通用银行。
上面大大一串零晃的人眼晕。
——10000000
“···········”常巍
“···········”小青年
“挺，挺好。”常巍语气放软，还带着些许安慰语气。
这小青年，可能也需要去精神科去查一查。
“大、大哥，你别误会。
我不是神经病！！
我、我就是······”
小青年还是有包袱，是了几下都没是出来。
索性，咬牙直接伸手从外套内侧兜里搓出两张名片递给了常巍。
常巍接过来过眼一看。
黑白配色的名片，整的挺高档。
正中心是一朵大大的莲花，两个艺术字围绕在上。
——殡葬
常巍：“·······”
翻过来再一看
——仙天殡葬一条龙服务有限责任公司。
右下方是联系电话180XXXXXXXX，
业务经理：郑善堂
还印着二维码。
“名字、起的不错，是用了心的。嗯。”
常巍点点头，表示称赞。
这年头，名片上的最低职务就是业务经理了。
原来小青年姓郑，名字也莫名比较配这行，
善堂，可以。
“大哥叫我堂子就行。”小青年暗暗呼了口气。
在外混，就是混一面子！
这职业在外，可实在难以启口。
不知是不是这行太丧的原因，倒霉的很！
总让人误会，主要是招骂！
“那个，这张也给大哥，
我刚从里面出来，跟着我老大才起秧子架火。
你有什么亲戚朋友，有需要可得多想起想起堂子我。”
小青年张罗道。
手里另外一张名片也递给常巍，
一幅推销的别扭样。
“不知为啥，每次我介绍业务，总会挨骂。
我老大也总吼着嗓，说我老实。
你可是很少骂我的其中一个！
必须亲戚朋友多介绍我这儿来，
给你所有服务，
九折！！”
小青年竖着食指大拇指，大大的一个八。
常巍：“·······”
亲戚朋友多介绍你那去，
是给他们九折，
还是给我九折？
可真会说话。
常巍没什么好说的，继续点头。
兴许是好容易逮住一个不破口大骂、能练销售技能的，
郑善堂就这样，口若悬河的介绍他们公司业务。
常巍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郑善堂聊。
其实在捉摸着，他好像还拾取了一段记忆。
什么时候抽个时间，得研究研究。
邦邦——
两下礼貌，走形式的敲门声传来。
俩人抬头。
呼啦啦进来六七个医生，其中一个常巍有些眼熟。
帅过分了。
一表人才，鹤立鸡群。
站在一旁静静的不说话。
有点像是昨天深夜见到的那个凌医生·······
其中一个规培医生顺势拿起常巍临床床尾的小牌牌。
“郑——善堂，查房了。”
“这时候查房？时间不对吧。”
小青年提拉着拖鞋坐了过去。
略过读病例、询问郑善堂时间·····
“术后七天，情况已经稳定，
明天可以出院回去静养。”
一个四五十岁的油腻中年医生，站出来做了总结陈词。
常巍注意到，这中年医生说话前看了眼那凌医生的颜色。
见其点头才出列公式化的交待注意事项。
——有些奇怪。
怎么上下级颠倒的一样。
郑善堂一听，激动的又去习惯性摸烟。
忙不迭的道着感谢。
医院有些人愿意多待，
堂子我还真不愿意在这一天天耗着。
刚摸到烟盒，这才想起医院内是禁烟的。
这不成了顶风作案了吗？
“烟！！？”
谁料郑善堂刚摸到烟，又偷摸塞回去。
就被那中年医生一把捞了出来。
“哪儿来的？！
抽了没有！！”
“没，还、还没点。”郑善堂结巴，有些摄于这“大爷”的气势。
常巍见所有人都明显松了口气。
中老年医生继续道：“不想活了？
手术恢复的好，觉得自己是倒霉美国队长了？
瞎胡闹！
没收！
抽一根你就等死吧，三令五申的。”
郑善堂又是忙不迭的点头哈腰，
沁了一脑门的冷汗。
好一阵有惊无险，口诛“笔伐”。
医生一旦拿出气势，还是很唬人的，
尤其是那圆珠笔一点一点的，
郑善堂注意力全在那儿了，深怕射出什么激光，
射自己脑门儿一窟窿。
这些穿白大褂的，可比老大们恐怖多了！！！
然后就到了常巍。
或许是先前在郑善堂那里废了不少时间，
到常巍这里，由那个气质倜傥临风的凌医生检查一番后，
直截了当：“没什么大问题，
身体素质很好，车祸后注意身心调节。
今天就可以走了。”
然后呼啦啦一阵，来时如风的医生们去时如电。
眨眼功夫就从病房门口全撤了。
只是，最后出门的凌医生多看了常巍一眼，
看到常巍也在看他，送出一个云点头，
消失在门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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