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坤宁宫,沈苏宜就火急火燎地拿出纸笔要飞鸽传书给楚牧修送信。

绿萝站在一边,看了一眼纸上的内容,“娘娘,您这是……”

沈苏宜正神情专注的奋笔疾书,“赵氏母子用心歹毒,他们二人铁了心要置熠王于死地,今日我没听见便作罢,可偏偏老天爷又让我听见,这是老天爷叫我救他,我又怎能无情地见死不救!”

“你无情,那熠王又何曾对你有义过……”绿萝一人嘟着嘴一边磨墨一边嘟囔着。

沈苏宜放下笔:“好了绿萝,你帮我把这信送出去!”

“我不去!”

“为何不去?”

“为娘娘不值!”

绿萝把手收回来,失神的双眼中夹杂着几丝无奈,“您和熠王扯不清的事本来就在外头传得沸沸扬扬,如今您又来这一遭,要是被太后的信子抓到可就不得了了。况且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您只是世间一普通女子,熠王他对您没有那种情义,终究不会看你一眼,您在这里为熠王赴汤蹈火,他又岂会知道,您这又是何苦呢? ”

每次提到这些,沈苏宜总是提不起精神,“绿萝,你没爱过,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纵使他对你万般薄情寡义,你也忍不住留给他一片赤城,他开心你便开心,他难过你跟着难过,听我的话快些把信送出去……”沈苏宜觉得这华丽的皇宫就像是一个牢笼,一个自己冷冷清清,自己怎么也逃脱不了的牢笼。

“绿萝不去,公主犯糊涂我可不能跟着一起瞎闹……”

“快去!”沈苏宜终于还是朝着绿萝怒吼了一声。

“知,知道了!”绿萝显然被吓了一跳,委屈巴巴的拿着信封走了出去。

绿萝是沈苏宜的贴身丫鬟,那时候跟着沈苏宜一起过来和亲,别人照顾自己沈苏宜觉得好生别扭,因为自己的习惯爱好自己绿罗知道,最重要的一点是绿萝是自己在天越唯一的亲人,自己心里有什么想法只有绿罗知道,自己心里的那些苦楚也只能跟绿罗倾诉。若不是仗着绿罗和沈苏宜关系好,要是随便换成一个宫女敢肆意顶撞皇后,不知早就死了几百次了……

“咕咕咕……”鸽子飞进楚牧修的书房,楚牧修从它脚下取出信条,看了里面的内容后一点也不惊讶,反而是一脸轻松。

千澈见楚牧修脸色丝毫没有改变,料想也不是什么坏事,“殿下这是从何处飞来的信鸽,纸上又写了些什么内容?”

“宫里传来的,信上说赵氏母子已想好对策为难我,此行路途凶险,提醒我 ”

“宫里?莫不是……”千澈把脸凑过来,“皇后娘娘?”

“休要胡说!”

“谁不知道皇后娘娘有意于你,这可是担心殿下您的安危,冒着生命危险给你传递消息,此番真情流露,若她不是皇后……”

“怦!”楚牧修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脸色一下子就拉了下来,千澈立马住嘴,“有些事情千澈心里清楚便可,无须大声声张,府上隔墙有耳,宫里变化莫测,皇后是天越一国之母,我的皇嫂,我与她自然是清清白白,杀母之仇尚未报,篡位之恨萦绕在我心口,我岂敢又何来的脸面谈论儿女情长,再说我对皇后并无此意,就算她不是皇后也是如此,千澈以后休要再胡说!”

“殿下放心,千澈记下了!”

“嗯,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估计明天分派我去边境的圣旨就会下来!”楚牧修拍了拍千澈的肩膀,然后走出了书房。

千澈低着头:“殿也下早些休息!”

楚牧修走了之后,千澈才出来。他跟着楚牧修有些年头了,当然知道楚牧修跟皇后清清白白,只是这十年千澈觉得楚牧修活得太累,累得让他一个男子都觉得心酸,楚牧修总是忙着怎么躲过赵氏母子的算计,然后又想着怎么把他们拉下位,平日里也不过是看他成日不是读书就是练字实在是缺少乐趣,千澈不过是想要逗他笑笑罢了,谁想到却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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