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好了,明年还会复发。

她娘死得早,但之前跟着她,她也学过一些简单的医术。这疖子有多疼,她自然是清楚的,更何况还长在屁股上,这大夏天的,屁股上稍微起点热气就更疼了。

也不知道这些年,杨彦文是怎么熬过来的。

江青柠的跋扈让杨彦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任由她将揉碎的薄荷叶擦在他屁股上,一股冰冰凉凉的触觉传来,杨彦文一颗原本已经凉掉的心顿时热乎起来。

给杨彦文擦完身子,江青柠熄灭蜡烛,自己摸黑也擦了擦身子。擦完身子,她就躺在了炕上。

伴着擦完身子的凉意,江青柠困意来袭,迷迷瞪瞪间,睡了过去。这一睡,她好像是做了一个梦,梦里到处弥漫着白雾,唯独眼前多出一口泉眼,一座木屋,两亩红泥土地。

鬼使神差地朝着木屋走去,木屋是整一间,里面十分空旷,只摆放了一张桌子,一个竹柜。

来到桌子前,上面搁置着一封信。

吾儿亲启,萧念留。

萧念。

这个江青柠无比熟悉,在她心底印刻至深的名字。

拿起这封写着萧念名字的信,江青柠拆开来,一字一句细细品读。读了一刻多钟,她才回过神来,朝竹柜走去。

伸手朝竹柜探去,江青柠犹犹豫豫,没有着急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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