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伟被禁荒月峰一百二十年,除了每日喝风饮雪,聊以慰籍自个的是踏进了第二个千字书阁,据其自我总结评价,荒月族隐遁流瀑峡谷后,踏进第二个千字书阁的,自己绝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可惜了老叔,空有旷世之材,一点遗物也没给我留下。”每念及此,韦伟捶胸顿足已极,“太遗憾,太遗憾,千古憾事。。。”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庄严肃穆的迈出踏入崭新天地的第一脚!

“哎吆喂,我去。。。。。去。。。”

韦伟得意洋洋迈出一脚,不想预估错误,一脚踏空,连带整个人随着尾音直摔进巍峨高大满布冰锥的三千书阁二重门。

“谁设计的结构,坑叔不可如此啊,这么高的门槛,外高内低,低这么多,这落差,缺德哉,缺德乎。”

哼哼唧唧自雾中挣扎起身,身形未稳,便即四顾,立时眼前一花,只见目力所及,空阔之极,这三千书阁二重天就是一个空荡荡的大殿,有那么一团光华,倨傲其中,莫测其大,飕飕有声,不断旋转,搅得地面白雾随之而动,如流云环回,注目即有晕眩之感。

“这是几个意思?”眩晕感让韦伟自发自动盘膝而坐,一筹莫展,凝目细看那物件,片刻之间,目不暇接,天旋地转,不能自己,恨不能立时起身逃出这重门,方缓胸中烦恶欲呕之状。

退回去,不行,太丢份了。

“眼不见心不烦,老夫和你耗上了。”

韦伟闭目相抗,但闻耳边呜呜风声渐大,飕飕飙进脑海,直入眼耳鼻舌身意,至五脏六腑,三魂七魄尽被搅动,修行数百年,晓得其中厉害,若再不知进退,必伤本元。

顾不上体面尊严,韦伟探身欲起,不想四肢皆酥,唯有神思尚存,那就爬出去吧,一个潇洒的滚地葫芦勉强挨到门边,探手欲攀,叫声不好,难不成就此了账。。。。体力不支,看看埋骨第二重门边,这是千年之冤么?

“叔。。。”

随着衣袖一紧,韦月儿捞住了韦伟的袖带,连拉带扯,将韦伟从二重门死亡陷阱中拽出。

韦伟借力而出,脚一沾地,立时浑身轻松,耳边呜呜声尽去。“月儿,你。。。”

“叔,月儿想你了,来看看你。”

“啊,好,好。。。”

一边说一边整衣襟,挺胸抬头,憋回去满脸绯红,这狼狈,真不合适,有损长上尊严!

“是啊,叔,您在这里也不闷,一百多年,您也不想月儿。”

“这个,月儿啊,方才叔有点困,刚要睡着,你就来了,你看,你扯的叔这好梦没了。”韦伟探手摸摸脸,不怎么烫“这个这个,没听明白,月儿,你说一百多年怎么了呢?”

韦月儿明白自己这位叔,出了名的爱面子,也不揭穿,随着话往下演“一百多年不见了,叔,您还是那么青春不老啊,这习惯也是雷打不动嗷。”

韦伟低眉哈哈一笑。

韦月儿跟着呵呵“叔,三千书阁的书您看完了吗?”

韦伟觉得站在这倒霉跌份的地方,着实不合适和百年不见的侄女说话。转身移步道“来,月儿,难得叔一百二十年没见到你,来,叔给你泡壶三千书阁独有唯一神饮,咱爷两个可得好好唠唠。”

韦月儿只好随了又行,只见韦伟昂首阔步,刚走两步停住,哎了一声“月儿,你怎么到这里的。”

月儿微笑“走到这里的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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