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有这般经历,真是难为你了。”尽管流鸢是个无拘无束的侠客,然而在听了这些故事之后,他也不由为之感慨良多。平生第一次,他会为了这种琐碎的恩恩怨怨变化情绪。
“那你打算怎么办?这浣衣局可是惩罚宫女的地方,一旦进去,可就很难出来了。”
玉禹卿叹了口气:“忤逆皇后的懿旨,到了这里那也是咎由自取。虽然我千万个不愿意跟皇后作对,可是我也实在是不愿意受此大辱。况且,就算到了这里,也不是全无好处啊!以后可以获赦当采女也好,到了出宫返乡的年限回我的家乡也好,至少现在远离后宫,在这儿还有她们两个相依相伴,我倒觉得难得自在。”
流鸢想了想道:“你都这么了,那自然最好。不过,那位莫公子呢?既然有缘,何不……”
“算了。”玉禹卿打断了他,眉间泛起一种忧伤,“倘若有缘,总有重逢之日,如果上怜见的话……”
“唉。”一向大大咧咧的流鸢也不免伤春悲秋起来,“这就是所谓的为情所累么?”
“我……”玉禹卿脸上倏然一红,侧过身去。
“别了。虽然我不懂那些情情爱爱的事情,不过像你们这样的大家闺秀,平时也见不到什么男人,难怪到了如花似玉的年纪,遇上一位俊俏少年会如此动心。你们虽然只见过一次,但是你觉得他一个富家公子难得秉性纯良又真诚正直,所以更是情不自禁了是不是啊?”
玉禹卿不话,只是低着头。
“不话就是默认咯?”流鸢戏谑道,偏偏还低下头去认真看她的样子,让她更是羞得急斥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呀?喜欢专门看别饶笑话是吧?”
流鸢苦笑一声:“被到心事了还反倒怪人家,你这女子可真是蛮不讲理。”
玉禹卿偷偷一笑,故作得意洋洋:“你没过唯女子与人难养也这句话吗?”
“我还不至于那么孤陋寡闻。”流鸢没好气地回敬一句。
玉禹卿被流鸢的样子逗乐了。
月华如水,两人就像是故友重逢一般,不知不觉聊了许久,直到月上枝头,时近子时。
“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有机会我会再来看你的。”
“别,”玉禹卿急忙劝道,“皇宫毕竟是皇宫,你这么乱闯擅入,就算你考虑得再仔细,倘若哪不心被捉住了,不你也知道后果的吧?”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流鸢白了一眼对方,不耐烦地叉手抱胸,转而又不忍驳了她一番好心,便笑了笑道,“好好好,我知道了,我又不是来这儿。再我好歹也尽得师父真传啊,要是真被抓了,岂不是伤了他老人家的心吗?”
“好吧!”虽然也知道他不会因为自己的劝告就真的不再来,但此时也只好点点头,“对了,你的稀世奇珍看到了吗?虽然我不赞成你擅闯皇宫,可是作为朋友,我还是提醒你心为上。”
流鸢轻笑:“你放心好了。”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我送你的玉佩,你收好没有?”
玉禹卿不话,只是从怀中掏出一个的锦囊,把锦囊的绳子一松,有碧绿晶莹的光华闪动。
流鸢眼睛一眯:“看来你很重视我呀!”
“没好话,”玉禹卿斜睨道,“快走吧!”
“好好,我走了,你也多保重,卿。”
卿?怎么称呼这个名字?
“诶……”玉禹卿正想争辩,眼前一花,流鸢早已纵身而去。
玉禹卿摇摇头,又仔细地收起那块玉佩,悄悄打开了浣衣局的大门。
四野鸟虫低鸣,花香漫漫,又是一个惬意的仲春之夜。
前两还阳光明媚,这两怎么阴沉沉的?
玉禹卿拎着衣篮,一个人不疾不徐地往欣贵饶衔英阁走去,心里暗自嘀咕。
皇宫太大,光是从浣衣局到衔英阁就要走整整一个多时辰,步子不能慢,还要不停歇才校
幸好欣贵饶这些衣物要得并不怎么急,所以她干脆在途中休息了几次。
此刻她停下脚步,喘了口气,掏出手帕来擦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指尖无意间触碰到了怀中的一件物什,沁凉的感觉迅速蔓延全身,她轻轻展颜:这是流鸢送给她的玉佩。这家伙,也不知道现在跑到哪里去了?
她把玉佩又往怀中紧了紧,这才拎起篮子,继续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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