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郭淮怒急,一脚踹到打手屁股上,这下这帮糙汉子们便懂了,摩拳擦掌的将那胖子围拢起来逼到一个角落,正欲动手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时,一个偏瘦弱高个青年不知从哪里杀出,三拳两脚便将几个打手撂翻。

“你是何人!?”郭淮大怒,怎么今天他犯太岁还是怎的,一个一个都跑出来和他做对,“识相的话快点滚,否则刀剑无眼在这里丢了性命,就莫怪我富贵坊狠辣了!”

“嘿……这胖子之前我借过这胖子一些银钱,此番自然是来还债的。”此人正是易容后的罗生,而假扮为‘王老板’的自然是锦衣卫的谍子,“你说对不对啊,王老板?”

“好!少侠顶住,我这边去官府里叫救兵将这个黑心赌坊查封,事成之后王某必有大礼相送!”说完,锦衣卫谍子假扮的王老板便以与身形极其不相符的灵敏飞奔而出,三两下便越过一堆赌桌板凳消失在大门外面。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给老子去追!”郭淮大怒,一脚将还在地上哼哼唧唧装死的打手踹起来,“别装死了,都给我起来一起上!将这个多管闲事的恶贼拿下,每人赏纹银百两!”此言一出,上一刻还蔫不拉几看似萎靡至极的打手们,全部生龙活虎的爬起,抄出家伙两眼放光的冲向罗生。

“赏银百两,你很有钱啊…”罗生手持离渊剑不出鞘,随意的一个斜挡将打手迎面劈来的单刀架开,飞起一脚将他踹成滚地葫芦连同这人身后两个打手一起摔做一团,随即后仰避过正面一记横斩,游刃有余的剑鞘猛击打在打手手腕上,只听咔嚓一声的手骨断裂声和痛苦的鬼嚎。

借着这个当口,两个绕至罗生身后的双胞胎打手抬刀就砍,分别对着他上下两路劈去,任凭他灵敏如猴也不可能躲开这两路合击吧?可谁知罗生背后似是长了眼一般,左脚一点地整个人打着旋如同柳絮般飘忽,看似惊险实则轻松的从两刀的攻击缝隙中闪过,人未落地便两记剑鞘连打抽在打手太阳穴上,这对双胞胎眼中惊愕之色还没褪去,就两眼一翻白晕死过去。

“好俊的身手!”赌场内看热闹的赌客在打手们抽出家伙以后,就一哄而散跑出赌坊了,毕竟热闹再好看也不如性命重要,而剩下的几个依旧没有离席的都是有两把刷子傍身的,其中一个刚二十来岁腰挂单刀,俊俏不似男人的玉狐儿脸青年依旧坐在原地拍手叫好,差点将藏在桌底下瑟瑟发抖的女荷官吓尿裤子,“这位爷!我求求你消停点,万一招惹来这煞星咱两都得完蛋啊!”

“煞星?你懂个屁!”玉狐脸一抖手里的折扇,“这小哥,呃…这位兄台剑法身法皆是中正平和,一看便知是名门的正派传承,怎的会是那种喋血煞星?愚妇之见不可说也,你不如随本公子一起走两年江湖长长见识,这样以后也好……呀?这小娘子跑的还挺快,哎!女人啊,你为什么这么不争气?”

挥着扇子的小哥在与女官聊天时,罗生已经将第一波近十个打手全部撂倒,第二波赶来的七八个后备援兵眼看撑不住了,终于,郭淮的亲弟弟千呼万唤使出来,与郭淮不同,这汉子虎背熊腰起码高出罗生两个头,背后两把闪着寒光的镔铁大刀光是看看就让人感觉脖颈发凉。

“小弟你可来了,之前在后院墨迹呢!?”

“没,没啥……帮嫂子捡菜呢。”

郭淮不疑有他,指着将最后一个打手一脚踹飞的罗生怒到:“就是这小子来砸场子,给我将他劈碎了喂狗!”

“好!”大汉听到自己哥哥发话便再无顾虑,抽出两口镔铁刀缓缓逼近‘小个子’罗生,双眼微红满是凶光,好似一只站起择人而噬的妖怪,光那堪比熊瞎子的巨大身躯带来的压迫感便让远远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心里捏了一把汗,纷纷屏息静气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深怕下一瞬间那少年就血洒三丈魂归西天。

唯独一人表情依旧是那般散漫乐观,那便是旁边磕着瓜子儿的玉狐脸,这厮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欠揍样,“上啊!那么大个子吃奶长大的啊,这么畏手畏脚的那不如将那两口刀换成绣花针,滚回婆娘屋里帮着绣花算了。”

原本大汉内心还有些隐隐不安,但被这么一个娘炮一激,额头上的伤疤顿时都充血跳动起来,两把沉重的镔铁刀左右开弓如同巨剪直奔罗生腰际,“纳命来!!!”

‘又蠢又笨!’罗生后退一小步支起铁板桥,整个人与铁刀呈平行堪堪擦着刀锋让过这一钳,看的旁边几个普通江湖人大声叫好,这一式铁板桥没有几年的硬功夫绝对练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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