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风声呜呜大作,眼前一抹黑漆漆。猜不出这井到底有多深。
玉璴的身子不断在下坠,似乎永远坠不到底。就连死也要这么细细地受折磨吗?
罢罢罢,命该如此。心有不甘又如何,老天不允许呐!不曾想自己到先做了那话本中人。她闭上了眼睛,接受老天给她的最终“恩赐”。
过了许久,“咚”的一声闷响,周身刺痛的寒气入骨,心也跟着玉碎冰裂。她渐渐失去知觉,沉了下去。
“启禀圣后、灵君,赤翎鸟已经候在外面,可以启程了。”
“嗯。知道了。孩儿,此次为娘去与漠龙族谈判,恐怕凶多吉少。
你知道漠龙一族深踞大漠,向来蛮横强悍,固执难缠。
若为娘没有按期归来,你切记要按娘吩咐的去做,不可造次。”
“是,孩儿明白。谅那漠龙族也不敢把您怎样。毕竟他们当年与父君交情非浅。孩儿只静候佳音。”
“好,为娘去了。”
玉璴醒来,头阵阵发胀,影影乎乎听到好像有人在说话,眼前一抹黑,什么也看不见。
她使劲儿揉了揉眼睛,还是什么也看不到。难道自己瞎了?
不,一定是到了阴曹地府。原来阴间是漆黑一团呀。
她慢慢站起来伸手四下里摸了摸,触手处空无一物,仿佛彻底置身黑暗之中,周身空无一物。
她又跺跺脚,脚下是硬的,心里稍稍松了一下,还好不在空中。
她不敢动一下,害怕往前迈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过了好一会儿,黑暗中两点幽幽的鬼火如两只暗夜中凶兽的眼睛,慢慢变大又变大。玉璴心里像潮湿天放久的蘑菇生出了灰绒绒的毛,浑身筛糠一般发抖,是恶鬼来勾魂了吗?
只见那两点鬼火移到玉璴眼前便不动了。一只毛绒绒的爪子抓起玉璴的胳膊,拉她起身不知要往哪里去。
玉璴被那爪子触到,顿时汗毛直立,原来鬼身上有毛,是书中的长毛鬼吗?
她在黑暗中不辨方向,跌跌撞撞,大气不敢出地随着那长毛鬼走着。
那鬼脚步轻盈,没有半点声音。
鬼果然是飘来飘去,走路没有声音的,她暗忖。
走了约莫一盏茶工夫,黑暗尽去,眼前骤然一亮,有烛火闪动,忽明忽暗。
长时间的黑暗让玉璴的眼睛觉得这不太亮的烛火也有些刺目。
她闭着眼适应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
这个地方好像是个很大的洞中厅室,四壁皆是平整光滑的石头。壁上有好些凿刻整齐的凹槽,凹槽有精美暗纹修饰。一些槽内点着粗壮的蜡烛。烛火噼噼波波,将洞壁照得忽明忽暗。
厅室尽头隐隐约约放置着一张巨大的床榻。床榻造型古怪,做工精雕细刻,远看像是一只大鱼横在那里。
鱼头鱼尾翘着,鱼身平阔,可躺人。榻上铺着一床厚厚的虎皮毯子。塌边摆着一张小案几,几上有一面镜子,亦是雕工精细。此外再无其他物件。
原来闫君的住所这么简洁,而且他很喜欢鱼和皮草啊,坊间传闻真是不可信呀,玉璴暗想。
忽而一个魅影在烛火中闪过,似人,可是拖着长长的尾巴似动物,又明明是人的身形。
她猛然发现领自己来的长毛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眼前这个东西像是非人非物也非鬼。
难道是妖怪?
对了,她记起自己好像是掉入了井中,心中不禁大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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