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訾府还有这般仙境一样的所在。我以为薰衣草园就已经是天下美的不可方物的地方了。”玉璴微微道。

訾鑫笑道:“訾府有两个花园,你说的那个是西府的紫缤园,种的皆是薰衣草,主要是用来制染料和香料。

这里是东府的紫纷园,平日不准任何人踏入,只有我呃,镇主和花匠可以来。”

“原来你是花匠。”玉璴恍然大悟。

訾鑫笑笑不置可否:“你名字中有玉,我名字中有金,咱俩可是金玉良缘,天般低配。”他温柔道。

玉璴喃喃:“金玉良缘?”心里一暖,可不是吗?金玉良缘,天般低配。

“我近日就向娘亲禀明,不要那些选定的人,此生只娶你一个人。”訾鑫托起玉璴的小小的下巴,柔情道。

玉璴心上欢喜,暗忖:“我也不嫁那少主,即便轮上我,我也不嫁。”便柔声道:“此生我也只嫁你一人!”

少年男女温情蜜意,竟感觉世界上只有他俩一般,在花丛中流连忘返,情义缱绻。

不觉日头西沉,玉璴得回拂兰苑,两个人出了园子,沿来路回去。

分别时,两人含情脉脉,依依不舍,趴在墙头上互相嘱咐,好像出征前,娘子嘱咐夫君,夫君安抚娘子一般。好一会儿,玉璴才顺藤下去离开。

自那以后玉璴和訾鑫约好,得空就到大玉儿的窝下见。若有事不能如约就写字条让大玉儿衔下来。二人看完字条便烧掉,以免让府中其他人发现。

大玉儿就成了他俩飞鸿传书的信使。

玉璴与訾鑫,一个墙里一个墙外,有说不完的话,不停的让大玉儿飞来飞去。

有时大玉儿烦了,干脆飞到窝里再不出来。他俩谁唤也没用。訾鑫就爬上墙头,骑在上面说话。

墙毕竟太高,玉璴担心訾鑫摔下来,能不爬就不爬。于是她就用些小虫子贿赂一下大玉儿。大玉儿才又飞下来给二人传话。

两个人私密相约,飞鸟传情,情义渐浓,偶尔爬上墙垣,隔墙嬉闹,诉不完的温言软语。他们经常偷溜进紫纷园玩耍,碰到花匠们浇花,就躲在花丛中,大气不敢出。等花匠们走了,才露出头,吐吐舌头,大有同仇敌忾共同进退的成就感。

不觉辞夏迎秋,一年已过。云高风淡,好一个爽秋。

这日玉璴来到墙下,唤了几声大玉儿,不见鸟儿。又唤了几声,仍不见大玉儿踪迹。心里很是奇怪。

是外出觅食了吗?不对呀。訾鑫专门给它备有鸟食,根本不用它自己觅食。

是去它的孩子家串门去了吗?玉璴正自思量,一个声音冷冷道:“你是在找这个扁毛畜生吗?”

玉璴一惊,回头望去,玉璃站在不远处,手里拎着一只鸟。

玉璴入府五年,与玉璃甚是疏离。她初入府时,吃了几次玉璃的闭门羹,便不再去找她了。

平日除了集体读书习武等在场面上见面,二人私下从不来往。

即便住在一个院子里,道上碰到,玉璃也当她是空气一般,直接擦身而过。

尤其这二年,玉璃出落的如珠似玉,府上又最看好她,都觉得她与少主最般配。她更是傲娇无比,越发看不起玉璴。

接下来只看她命数好坏,能不能诞下男储了。玉璃心里再清楚不过,自己的机会最早也最多。她傲气丛生,这些幼稚可笑的小妮子,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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