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纲逸气笑了,她就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恶人先告状也就罢了,竟然还反过来说她是诬赖?

如果不是她现在动弹不得,她都要先上去赏他一顿拳打脚踢替天行道了。

似乎是凤纲逸散发出的怨念都快化成实质了,男人指着自己脖子上的一个咬痕,表情严肃了起来。

“再差2毫米,您就咬破我的颈动脉了,到时候您就不是站在这里跟我闲扯,而是因涉嫌故意伤人而送局子里去了。”

凤纲逸看着男人指着的位置,咬痕很深,明显已经破皮。

真是她咬的?她怎么完全不记得了?

“甘女士,昨晚您喝醉之后,道先生来找您,你们发生冲突,砸了玉色清吧,所造成的损失均是我先垫付的。”

“我把您送到您指定的酒店,给您开好了房间,您却抓住我不让我走,对我又抓又啃,还吐了我一身……结果您醒来就污蔑我是强奸犯,呵……”

男人冷笑了一声,那后面的话不言而喻,已把凤纲逸打入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铁牢里。

凤纲逸浑身僵硬,昨晚模糊的记忆因男人的话而一点点被唤醒。

她,好像真的砸了别人的店,而且也确实是她叫人把自己送到皇树酒店的。

至于抓着不让人走……她当时已经醉得意识恍惚,错把人看成了她那个突然悔婚的前未婚夫!

凤纲逸脸色微窘,但她身上的感觉骗不了人,这些证据是说不了慌的:“那我一身的酸痛是怎么回事?”

男人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什么新奇生物:“您饮酒过度,使得肌肉产生大量的肌酸和乳酸,而且酒后还强行拖着身子打架,如果这样都不会全身酸痛的话,我觉得您可以去查一查自己的物种了。”

因过敏症发作,凤纲逸此时神识恍惚,被怼得还不了口,可依旧不死心:“那我身上的红痕?”

“您抓住我不放,拉扯之间难免磕磕碰碰……哦,对了,您还有过敏症状,您应该庆幸送您来酒店的人是我,如果遇到的是不懂药理的人,胡乱给您喂了一颗您包里的抗过敏药,您可能就要一睡不醒了。”

男人用视线示意了下茶几,上面摆放着凤纲逸的手提包,以及从她包里翻出的各种物件:药瓶、钱包以及证件等。

“我很佩服您,既然是过敏体质,还心大得敢喝酒。不知您是真的不怕死呢,还是已经蠢得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凤纲逸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想把他和昨晚上那个文质彬彬谦谦有礼的男人看出差异。

这满嘴喷毒,战斗力十足的家伙,真的和昨晚上的小牛郎是同一个人?

这男人,不仅气场变了,连性格也跟着变了吗?!

“如果您还是坚持要诬赖我,那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做鉴定,看看您到底有没有受侵犯。不过……”男人话音一转,伸手将茶几上的身份证件拿了起来。

“您冒充甘洛女士的事若是暴露了,后果会是怎样,我可不负责。”

凤纲逸心道不妙,她昨晚自我介绍时自称自己姓甘,并没有报真实的名字。

“呵,你能说人话吗?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她原本以为出了酒吧,两人就再无交集,怎知会发生现在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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