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死神和疯神是兄弟?!这种惊天秘闻你从哪里知道的???
风烛被红蛇的反应弄得有点无语了。这家伙完全无视了他最后那句话,直接就默认了死神和疯神是兄弟关系的事实。
然而实际上风烛自己都不清楚这件事究竟是真是假。
他刚成为死神从属官那会儿对着夜荒用了不少次演绎法,关于演绎法的特殊能力介绍大致是这样的:
“当你仔细观察时,你能更敏锐地发现某些极易被忽略的细节,并有01的概率看到对方一丝过往。”
风烛偶然触发过一次01的概率,也因此看到了夜荒的一丝过往。
那真的就只是一丝而已。
那时候他处在夜荒的视角,视力好到连一千米开外的东西都看得一清二楚,可偏偏他却什么连半点有用的东西都没看到。
因为在那段过往中,夜荒正和人肆无忌惮地厮杀着。厮杀之间,他的目光压根就没有放在对手的脸上夜荒注视的全都是咽喉、心脏等致死之处。
两者交手的速度也太快太快,快到风烛的眼睛跟得上、神经却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到最后,风烛只知道夜荒的对手有着强悍到无法形容的体魄以及宛如烈火燎原般的战斗风格。
哦,对了。他还听到夜荒的对手在交手途中哑着嗓子狂笑着说了一句:“荒哥,你变弱了啊!”
且不提对方言语里的桀骜不驯混乱癫狂,光是这一句话这位对手的身份就已经呼之欲出了。
那家伙除了同为三主神却极少露面的疯神焚天,还能是谁?
风烛当时还挺可惜自己没看到焚天的正脸的。
不然他凭着印象画下来,说不定又是一百亿到手了。
因为焚天的一句“荒哥”,风烛便胆大包天地猜测他是死神的弟弟。就算不是亲兄弟,这两位主神的关系应该也还过得去。
这个荒谬的猜测风烛自始至终没有对任何人提过。
如果不是这次死神似乎想杀了他的样子,他也不会考虑将它当成筹码与酒神进行交易。
毕竟以酒神的傲慢程度,光是和其他两位主神并列就已经让他觉得厌烦至极、甚至想要除掉死神了。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他再听到死神和疯神是兄弟的传闻,他一定会一边调查一边不动声色地试探死神,从而牵扯掉死神的一部分注意力。
而风烛也能借此得以喘息。
不过现在风烛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死神已经先一步沉眠了。
这些长篇大论的算计和思量风烛不打算和红蛇一一解释,他也懒得说这么多的话。
就在风烛准备起身收拾一下桌上那些残留着些许奶油和糖粉的餐盒时,他寝殿的大门处突然响起了一阵短促的铃声,与此同时殿门口还缓缓浮现出了一个虚拟投影。
来人是东王。
此时的东王已经换下了册封礼上那正式而繁复的漆黑外套和同色披风,内里那件严谨过头的白衬衫袖口的纽扣也早已被他扯去,他甚至还将两边的袖子无所谓地上卷了几道。
至于领带,这家伙从来就没戴过。
显然,东王是个极端讨厌束缚的人。
风烛倒也没让这位暴君多等。他先用手腕上的智能接管了整个寝殿,然后直接对着智能下达了开门的指令。
等到东王面色不耐地走进来时,风烛的桌子才刚收拾到一半。
直直走向风烛的东霆见状随意地瞥了那张桌子一眼。
而就是这一眼,使得他本因冗长的册封礼而耐心告罄的情绪忽然被另一种更为微妙的感觉给取代了。
不知为何,那一瞬间东霆忽然觉得有点牙疼。
因为那一桌子的甜点盒他光是看着就腻歪到不行。
风烛自然感觉到了东霆微微变幻的表情。
他一边将所有盒子扔进垃圾粉碎机,一边以一种哲学家的口吻似笑非笑地说道:
“人生本来就这么苦了,我当然要想办法让自己的舌头甜一点。”
东霆闻言目光在风烛的薄唇上稍纵即逝。
今天就是这张嘴在册封礼上说出了比那些吟游诗人的诗歌还要动人的誓词。
以风烛所说的那些甜腻到几近发苦的话来看,他早就不需要甜品这些玩意儿了。
“既然你吃过了,跟我去训练场。”
东霆说完就走出了风烛的寝殿,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失礼地多看什么。
风烛看了一眼东王的背影,忍不住在心底叹了口气。
第十宇宙的人都说东王的恶癖众多,但这也得看比较对象是谁啊。如果他的比较对象不是人类的话,他说不定都能称得上一句可爱了。
和死神喜欢抽出灵魂面无表情地欣赏死者的挣扎相比,和酒神偏好割破血管将酒水与血液混在一起饮尽相比,东王可不就是个清新脱俗的小可爱吗?
东霆可不知道风烛此时在想这种乱七八糟的事,他只是沉默地走在前面带路。
风烛跟在他身后走了没多久,就见到了一间空旷过头的私人训练场。
其实单从训练场的设施就可以看出东域的财政究竟有多宽裕了。这不过只是东王的个人训练场而已,整个场地里从射击区、对战区到休息区都齐全得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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