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感觉到笑白对老人家的不敬,说事时那些嚣张跋扈的混蛋举动,又或者是远山的那一片异常的云彩带给她们某种不祥,姐妹俩的心情都很不好,索然无味的架着人快步回到水莲塘的家中。
回到家里后,她们仍然一言不发的出门去找活儿。笑白三番两次与她们打招呼,均不理不睬。
他见得如此无聊,一高一低的情绪也跟着变化,一会儿自暴自弃的捶胸顿足,一会儿又自艾自怨的傻笑不已。
一个人呆在寂静的客厅里,伸出手数爪子,透过大门数起鸡鸭,根本排不了的寂寞。
唉!寂寞如狗血呀!他想不明白两个女子,咋就突然翻脸不认人了呢?女人心海底针,呵呵!他耷拉着脑袋变得了无心思,但把脸拉到断了三天炊火的怨妇,整个人横横竖竖软绵绵,半点精神都提不起来。
尔后,她们的家里又来了客人,而他,仿佛是一个透明的人,没有谁会正眼去看他,也没有有谁想跟他说话。而且,而且更加难受的事是,想美让他别妨碍别人,要他赶紧躲去厨房,然后,又有好几个人让他又快快的到外面去。
“寄人篱下的感觉真不妙,这些娘们,上山还笑嘻嘻的,下山像吃人的老虎,现在又摆出臭脸,真气人哪!”窝在厨房角落,拿眼看着庭中的人来人往,悲哀的想到:“我哪里错了?怎么就这么不招人待见的呢?”
胡思乱想可也万般无奈,百无聊赖时,突然想到那只神神秘秘的三花八珍大公鸡,他的好奇心猛的升起,何不去一探究竟?想好后,立即悄悄的从窗口处爬走。
大屋子的后头,是一片种了数百株各种各样的杂果林子。来这里的时日不短,此时的他,已经知道那只公鸡就住在附近。
他僵手僵脚的走,小心翼翼的寻找,冲着林子里发出咕咕咕的喊叫。
突然,一道尖尖的公不公母不母的鸡叫声响起:“小孩子,你好威风呀!”
只见一株桃树歪折的主桠上,高傲的大公鸡正斜着头瞧着他,它脖子上的三色杂毛,再次咋咋呼的圈圈怂起,一副随时打斗的姿态。
“死公鸡假太监!你凶什么凶?好威风么?”他毫不客气的反驳它,很自信这只公鸡并不敢啄他,于是,抱着手抬起头,将鼻孔出声阴阳怪气的压制道:“咻!你是生蛋的公鸡,会说话的怪物?”
“小子,鸡会生蛋你没有见过?会说话很奇怪么?告诉你,鹦鹉,八哥,猩猩狒狒,它们都会说话。”大公鸡猛的一拍翅膀,高傲的凶他:“你敢跟我嚣张,我迟早要狠狠地打你一场。”
“什么?”他听得吓一跳,退后两丈距离问它:“半公不母的骚鸡公,你打什么打?告诉我,我哪里得罪了你?”
“小子,你吃了我的蛋,吃了我的骨肉,这……就是一个很大很大的罪过。”
“哈哈!笑话,你是公鸡,只是一只公鸡,有可能会下蛋吗?再说,鸡蛋本来就是平常用来吃的,你别胡说八道,也别人模狗样。”
“啪……啪……啪!”公鸡突然展翅飞下树枝,凶神恶煞的盯着他压着声音尖叫:“小子,我啄你的蛋,看你急不急。”
“啊?”他大吃一惊,马上把双手护起裆下,向后倒退着说:“喂,半公不乸的,我的脾气也很不好,你如果敢啄,我则大声唤人。”
“你……小子!”公鸡的爪子动了一动,显然的想去抓他,可听了笑白的话后,突然耷拉下一身羽毛,还把大红的冠头在地上支着,小声的示起弱:“好!小子,算你狠。”
他看见公鸡认怂服气,乐得双手抱起胸,得意的笑道:“诶,花公鸡哪!你天天吃什么东西,才能下得了拳头那么大的鸡蛋哪?”
公鸡气得把头猛啄米,从黄黄的弯喙里忍气吞声的挤出话:“啊?……那个……我告诉你!我是有名字的,我叫阿朱,而且,我不是一只鸡,而是……而是一只投错胎的凤凰。我……我告诉你,我吃的东西都是珍品,每一样都好得不得了。”
笑白当它撒谎,讽刺的骂它:“凤凰?山鸡?哈哈哈!阿朱,你怎么那么聪明?”
公鸡突然像换了一只鸡,头左右摆着现出忸怩的模样:“聪明?阿美老骂我是只笨猪。哈哈哈……呃!……咯咯……咯咯哆咯!啊哈,不好意思,我要打鸣又要作母鸡叫的时候,会有很多时候忘了自己的身份。”
“啊!……啊呸呸呸!”笑白见得胃里难受,不客气的朝它喷起口水。
公鸡突然把一身斗鸡毛收拢,怒发冲冠的样子瞬间消失,低声细语的说:“唉!小孩子,你……真不懂得礼貌,不识世之奇。
梧桐清泉此世已无多见,乱世的凤凰终不如鸡。唉!悲哉哀哉,悲哉无复矣,哀哉天可怜。”
“喂,你……什么意思?刚才,怎么又像那么好斗的东西?”他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可是,这句话刚一说出口,他马上又后悔了。试问,雄壮的公鸡,有哪几只不是好斗的?
“嘿!小子,老子本不记仇,你嘴贱,成功的又把我的脾气诱发了!喔喔喔!……咯咯哆咯!你咯咯……我咯咯!嗯?他娘的怎么乱了?……咳……咳!”公鸡的一段话有鸡啼声有矛盾情,直气得它把尖头乱摇乱晃,然后止住道不明晰的话之后一个侧身跳,张出两羽呼呼的对他冲了过去:“揍你!”
他立即高声喊人:“阿美……”
“咝咝……咝!”公鸡把爪子猛的停下,忍气吞声的叫道:“好!咯咯哆咯!今天……算你狠!”然后一个腾空后翻,张开翅膀赶紧飞走,最后定在一株高大的柚子树上。
他看见柚子树上的公鸡正在偷偷的扫看周围,只要喊人果然可以压制得住它,壮了胆子,走近柚子树下,好奇的蹲着问起话:“仁兄,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怕想美?我见你每次见到她,都像做贼一样的瘪三。”
“你!咯咯咯……喔喔!”公鸡不知是怒好还是认怂好,阴阳怪气一阵子,只好偏起头耷拉着翅膀,有气无力的鸣叫道:“喔喔喔!……咯咯咯!娘的,咋回事?”
公鸡古怪的样子让他马上察觉出大有内容,很想知道更多一些事,是以,他故意的讽刺它:“唉!这些年头,做一只鸡都会迷茫,看来,很难为你了阿朱。”
“呀!咯咯……咯咯咯!臭小子,又来惹我咯咯咯……发火,看我不啄死你!”公鸡气急败坏,果然起了好斗的心,羽展身飞,但把尖尖的头朝他快速的垒将下来:“我咯咯……咯,我啄啄……啄……我啄死你……!”
“笑白!……你去哪儿了?”突然,想美特有的清脆娇娇的声音,在他住的那个房间里响亮的传来。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大公鸡突然翻一个身,像见了鬼一样的亡命逃跑:“小子!下一回,我们要……要好好的谈一谈!”
“去!死公鸡老太监,谁和你谈。”他凭直觉感到公鸡并不简单,可恨自己身上的伤没有好全,极其气恼这个一无所获的结果,可是屋子里的人仍然一声声喊他,没办法了,他只好拖拉着双腿一脸苦闷的往回走。
回去之后,想美姐妹却还与几个等侯的来客交谈,他不想自讨没趣,摸着墙身悄悄的躲进房里。不久后,她们送走最后的来人时,见家里的活儿又很多,她们还像往常那样,利索有序的收拾东西。
两姑娘在厅堂里歇息时,他倚在门边偷偷的看她们。
至得此时她们的脸色还是很不好,干活与歇气都板着脸,仍然带着山上对他时的那种霜雪不溶的表情,沉默着古古怪怪的落坐着。
“嘿!我回来了。”把头伸出门口大声喊道。可是,两个姑娘笔笔直直的坐着,都没有对他应话。
“你们今天是干什么了?怎么都不说话啊?”他一步一拖的走出来,想了很多,感觉积了十几箩筐的话想跟她们说,但是,她们一脸霜雪一脸冰水,很明显都不愿意听。
“嘿!我走回来了。”他继续表示开心的喊道,可凳子上的人儿,那是外甥打灯笼照旧。
唉!养伤的时候,自己曾经使过闷棍子的臭脾气,以此想得到两女更多的温柔。现在倒好,她们也把冷冷的脸色回敬他,不得不说,这就是自作自授倒霉到家。
现在,没有特殊情况,没有乐趣的好事儿可以开口,跟她们很不好笑嘻嘻的相对,于是,他又觉到十分没趣而触霉头,只好再次回房,躺在床上假以养伤。
在床上躺着睁眼难眠,放眼见到满屋的东西干净又整齐。睡的床是用檀香木与楠木做成,淡淡的檀香味让人安神。门窗上挂着彩色的布帘,用一串串珠玉装饰的那些帘子随风轻轻的摇动,珠玉轻碰发出叮叮当当的悦耳声响。
一方雕有朱雀彩云的衣柜,一张亮黑而厚实的书桌,还有很多很多小物件,它们有珍贵有巧妙,搭配摆放协调,让人觉得自有一种小家碧玉之感,仔细的看着窗帘处,已让他再次产生着迷的想象。
想到屋里的东西摆放都是那么错落有致,优雅美观,不得不一次又一次感叹她们的心灵手巧,对家的布置着实厉害。
“持家有道的人儿,我何时才能得尝心愿?她们的家势大呀!非我可比,非我能求,这心愿可让人一筹莫展!”
柔软的温暖的床上,切实的感受着那种清淡的,沁人心脾的檀香味,不由自主开始对比起秋水涧中破败而又寒陋的住处。
他与她们的境地不同,相比后会有天壤之别,人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彼此之间,会有那么大的差距?想着想着,这让他的心里很不好受,渐渐的,又生出不久时冒出的那种从心而起的卑凉之感。
记忆里老家的东西,所有的桌凳盆子门窗,全是破旧与粗陋,都是使用有了年头的一些老古董,数目少得可怜。老家的贫瘠之地,跟此时此刻的他眼前的这些东西粗一比较,根本无法可比。
“唉,人呀!真的是有云泥相隔天壤之别的差距。爷爷奶奶,我们的家那么破烂,几时才能过得像样一些?
家乡,家乡是一个吃人的世界,在应募兵府的贴后,心大心细的前往百炼山修练,可是我身手低微,压根儿没有武功法术与法宝,与别人相比总是垫底的人,哪求得可以有高人一等之份?
奶奶说,苟且偷生为好,见利行事为好,以娶媳妇为首要目标,而且要越多越好。
呵呵!越多越好,什么意思啊?身无分文,身无任一擅长的东西,于我何处可得际遇?痴人说梦话,于我以后的志向,该何去何从呢?
而这里,好像是一方另外的世界,问她们总是笑而不语。想想,她们与我只是萍水相逢的缘,只是好心收留的情,而且她们是那么美丽又富有,而我呢?我呢我呢?
想来想去,感觉……她们是不可能真的与我一条心的,自己也不可能够得上。这里人生地不熟,再好也好不过原来的地方,呵呵!那么我……我以后怎么才能回到百炼山脉呢?
百炼山脉,名说岳触国的造化之门,实为朝廷的练兵选将之地,所有的年轻人进去历练了,而后凭各自的本事分出职位分出身份,未来的路径,必然是走上人杀人的杀戮之途。
杀戮与升官发财,那是穷人家的一种可行梦想。自己没有厉害的武功也没有好的后台,回去后顶多应一个斥候的小队长。如果做了斥候小队长,那可是最先赴死的兵,责任大不说,一个弄不好还会被人斩头。
……啊!不!我不想回去,不能回去,半点也不能回去。历练,为了将军之梦而努力着,历练一年满后从军入伍,后半生就要跟盘蛮国的军队打仗,从此刀光剑影。我的能力是那么不济,也许……我也许会活不过三年的,奶奶说不喜欢,这些我也不喜欢!
可是,可是回不回去呢……唔!不!我怎么可能不回去?爷爷奶奶还在家里,我是他们的希望,秋水涧我是要回去,肯定要回去的!
……不然,爷爷奶奶的身体已经很差,他们都很老了,以后如果都干不动活,找不到吃的和用的,上交不了那么多的税赋,那么,朝廷会饶了人么?
奶奶说,我不是小孩,已经长大了,长大了的人应该有责任心,应该勇于面对一切。我是他们一手抚养大的,他们老了,我却故意的赖着躲避着,那么,他们的生活由谁来养呢?
想一想,爷爷奶奶三老,常年为食而劳,吃的是黄糠灰麦,无论怎么努力,我们都过得艰难。我们为什么会过得那么艰难呢?
朱爷爷说:居于无求无欲之地,虽贫而不起兵祸,不起杀伐之意,不起自残之心,守于清苦自励志,守于安份自得福,天下事皆过眼云烟也,一生风轻云淡则可也!
朱爷爷很瘦,干枯而瘦如是长得像一只老猴子,他的动作带着老鼠的姿态,给人的感觉就是猥琐!
穷,一个字……穷呀!偌大的秋水涧,山清水秀其实并不差,可是……为什么穷呢?啊……也许?都是该死的老东西,他们太老了,太无能为力了!我?……他们是我的至亲,无时无刻不在替我呵长护短的至亲,虽然弄不了多余的饿肚子,也能见步亦步的一直熬着。
呵呵!猥琐,酸菜一样的老家伙,你们都那么老了,却还喜欢争风吃醋,打打闹闹。唉呀?不好不好,想美不喜欢我骂人,我怎么又在骂人了呢?
……我为什么会骂人呢?其实……对于骂人的事我半点也不想的。唉!已经习惯了,我好矛盾!
……想一想家里的事,我有办法改变么?怨谁?怨天尤人?……我为什么又要这样去想?真有办法改变吗?以后如果有能力了,又怎么去改变呢?唉!……我以后,该何去何从?何去何从才好呢?”痛苦的胡思乱想着,然后痛苦的闭上眼睛,尽可能努力的不让自己生出更多的胡乱想法。
在秋水涧的老家,四房一厅的木屋,怕是上百年的古老。在他能记得事儿开始,没有见过有人曾去修缮过,房屋的损坏一年比一年厉害,墙身与瓦面有数不清的破漏,冬冷夏热。
雪上加霜的事是自前年开始,腐蚀的一根根梁木,无数穿了天孔透着光的瓦面,和许多吱嘎吱嘎自然响动的东西,给人的感觉是一种随时可能倒塌的担心。
屋子里的家具,古旧到没有一件好用之物。那一床给他盖的很厚很结实的棉被,除了压心胸常作恶梦,冬天盖不暖好说,夏天也盖不暖。
爷爷奶奶很老了,都是行动不便的人,干什么活都慢,他们的慢,让他看着会莫名的生气,因此,他们的呼吸仿佛也很慢,每喘一口气,都会发出咕嗞咕嗞的喉咙痰音,令人厌恶至极。
而他,在家里是很好动的,这并不奇怪,家里好动的能蹦蹦跳跳的,年轻而灵活的生灵除了他,那就是一猴一狗。
辗转反侧的想到,爷爷奶奶老迈而气弱,生活的来源多是在秋水涧中东捡西取。秋水涧中山瘦田稀,可耕之地非常少。
爷爷奶奶东捡西取的,其实只是山头路口的一些伯公庙中的供品。供品来自周围的乡邻,他们人少且皆是一样穷,于是求神拜佛在心不在礼,于是每天的所获所得,米碎一般少的可怜。
饥饿是一种折磨,很不好受的一种折磨,打自可以记得事儿开始,好像……没有哪一天可以真正的填饱过肚子。
填饱肚子,那个一日三餐的,总是一些细糠和番薯搓成的粗烤条,或者是灰色的窝窝头,拳头大的一人一个,吃了勉强可以图一个不饿。那时候在他的认知当中,有这些吃的已经算是很好了。
可是,跳湖后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这段如梦如幻的日子,在花家姑娘的家中养伤时,她们做出来的饭莱,总是很香很甜,让人说不出的好。
其实,她们与自己的年龄相仿,长得丰乳肥臀,美丽又大方,自己干干瘦瘦的人,与她们不可相比,好难攀比的呀!
贫穷与富贵,在没有这个想法之时,不去对比的时候从来都不知道差别,今天的从前今日的相对比之后,不由不得哀叹自己……为什么呢?唉!
水莲塘荷花香,想容想美像荷花一样,有芙蓉之美,有荷花之清,她们很可爱,漂亮极了。
还有,在这里的山上山下,山青水绿多是祥云瑞气笼罩着,山中的奇珍异宝,比比皆是。
水莲塘之美,花家的木屋之雅,香花甜果清汤素食,均是美如珍馐百吃不厌。
花家双姝如两个百花仙子,走到哪儿都能让人如置仙庭瑶地。
想美长得娇小玲珑,性格活泼好动,喜欢穿艳丽的衣服,喜欢笑也喜欢哭,一双纤纤的玉手那是心灵手巧,一天到晚东奔西跑,忙里忙外总是很勤快。
而她在家里的时候,经她炒出的小菜总是油渌渌脆生生的,煮出的米饭松软可口,而且,早上吃的点心,她会很多花样,每天都会变换不同。
想容则喜欢独处,喜欢坐在草莆上闭目养神。而她常常喝的茶水,清香裕神。她的性格平静,每天都喜欢泡茶,似乎很懂茶道,经她的手泡出来的茶水,茶壶一开满庭飘香。
每次见她优雅的喝茶时,神情冷如梅花,宁静致远的傲娇,风尘物外的一种清静感,让人自然生出小茗诗意鼻尖飞的从容之感。
她喜穿白色的绸裙,一举一动飘逸灵动,无须刻意的举止宛若天仙,让人如置世外桃园,身心愉悦生出乐不思蜀的大爱之美。
呵呵!我怎么就不是女人呢?怎么投胎不了这种好地方的呢?天凉好个秋呀!所谓世道艰难呀!好烦……我好烦!
……唉!同样是圆颅方趾的人,怎么人与人之间的差别那么大?那么大?富有和贫穷,怎么就能相差得了哪么远的呢?
为什么?
他不经意的不由自主的想到这个问题,不明白为什么,然后反反复复的想着,但是他的年龄还小,事儿怎么想也想不通。
终于想到心情沮丧,阴阴沉沉的开始犯困,一个困顿袭来,他的眼皮子再也打不开,迷迷糊糊的睡着。
繁星满天闪耀,月打北窗照斜影,他轻微的呼噜声顿止,至此才睡一个自然醒。
仿佛是一种习惯,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泪痕,翻身下床即刻走出门外,到处寻找两个姐姐。
姐妹俩还在屋里忙活着,但是,见他醒来后,很快掩藏一些尾活,一改之前的坏脾气,纷纷微笑着走过来和他打起招呼:“笑白,睡醒了?”
摸一摸肚子,略略不安:“嗯!姐,有吃的吗?”
想美笑容满面的告诉他:“有,就等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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