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特曼出现了吸入性烧伤。
这种烧伤伤在气道,从表面是看不出来的。但正是因为伤在气道,所以也尤其危险。
斯诺很快意识到烧伤源自贾马尔引爆的燃料包,想必阿特曼那个时候吸了一口气,结果把灼热的气流吸进了肺里。
倘若热气流是被阿特曼吸进来的还好说,斯诺最担心的是阿特曼当时并没有在吸气,气流是以冲击波的形式直接灌进阿特曼气道里的。那样的话,只怕治疗已经没有意义了。
斯诺赶紧用听诊器听了一下,
还好,没有气胸。
至少阿特曼的肺没有被冲击波吹炸。
“阿特曼!阿特曼在吗?谢老师在吗?”
斯诺刚摘下听诊器,就听到走廊里一阵喧闹,随后一个满脸焦急的亚洲姑娘就闯了进来。
“阿特曼?阿特曼!!你怎么样了?!”
卿晓兰到现在都没睡,一直在等她的队友们回来。当听闻阿特曼的状况是,她便跑了过来。一见到阿特曼,卿晓兰整个人就失控了。她跌跌撞撞地跑到阿特曼身前,当看到他苍白的面孔和被钢筋扎穿的右手后,卿晓兰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在这个时代,很多孩子都是没有家人的,因此他们的队友就是他们的家人。任谁看见几个小时前还活奔乱跳的家伙被扛着回来恐怕都受不了,更何况阿特曼是整个搜救队里年龄最小的。
斯诺虽然感同身受,但他现在可管不来这么多。现在是大半夜,本来人手就不足,而他隐约记得这个这个声音就是之前被鲍里斯强行劝退的医疗兵。
“你,换衣服,手套口罩,来帮我忙。”
医生们救人的时候可不讲究说辞,虽然斯诺也想安慰卿晓兰几句,但是时间紧迫,能把眼前的男孩从死亡线上拉回来就是对她最好的安慰。
“是!”
卿晓兰哭着回答道。
这个女孩前一秒还梨花带雨,两腿瘫在地上扶都扶不起来,却在听到斯诺的命令后,下一秒就用袖子一抹,站起来冲向了准备间。
医疗,即使是在和平年代,也是一种十分奢侈的行为。人类溃败之后,更是无力支撑。好在远东基地在这方面是十分幸运的,阿尔丹要塞在成为要塞前便是一座大型疗养院,里面的设备一应俱全。而远东基地作为曾经联邦的军事基地,更是藏有一个生化实验室。共和国的北上和欧洲的方舟计划带来了像谢侯礼和约翰斯诺这样的顶尖人才,他们依凭实验室和疗养院的设备,在这个时代仍然能进行复杂的医疗救治。
或许远东基地之所以仍能保持正常的社会秩序,医疗能力的支持起到了重要作用。
…………
另一边,谢侯礼看着看着他的常煊俩,陷入了困惑与纠结。
麻醉药不管用。
虽然他已预感到所谓的适格者对麻醉药的耐受性可能比常人要强,但是他已经注入了3倍的标准剂量了,常煊俩依然眨着双眼在瞅他,完全没有一点要睡的意思。
再打一针?
会死人的。
不打?
这姑娘会疼死的。
此刻这个外科圣手突然有了种无从下手的感觉,面对情况完全不明,生理超出认知的个体,手中那把柳叶刀显得如此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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