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道你小子可别得瑟了,你要真打死它,可别再连累到我,就赶忙拽他走。赶紧走吧,你跟它较什么劲。

话刚说出口,这小子一大块土坷垃还真的砸了下去,不偏不斜正好把那黄皮子砸在下面,那黄皮子抽了俩下,就死了。

看到这场景,我心一下凉了,我没想到这小子还真的敢打,他是真彪啊!

我心里一急,骂了他。你脑袋让驴踢了还是咋的?你闲着没事打它干啥?它咬你啦?

张雷本来心里就虚,听我一骂跟我也急了。它没咬我,它吓我就不行,看你那废物样吧,我今天就打死它了,有本事就让它来找我吧,我等着它。你还走不走了?不走就在这陪它!

回去的一路上,我俩都没说一句话,心里突突狂跳,没有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回到村口的,大人们都在村口骂骂咧咧的找我俩呢,问我俩咋这么晚才回来,对于黄皮子的事我俩是一个字都没敢提。

当天夜里,我迷迷糊糊就发了烧,稀里糊涂的做了很多梦,却一个也想不起来。第二天中午的时候,终于不烧了,起来吃饭就听我娘跟我说:今儿早上张雷让车给轧了,都送县里医院了,好像够呛了。

我听了以后头皮都炸开了,这一定是黄大仙报复了。紧忙问道:让啥车轧的?

牛车,拉粪的牛车。

牛车咋还能轧到人?

谁说不是呢?这牛车慢悠悠的还轧着人了。我娘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听他们说啊,这都是该着。说是一天早上张雷在大道上玩玩的,突然就跟疯了似的狂跑起来,嘴里乌拉乌拉说些啥也听不出来,跑着跑着呢,一个跟头摔下去就没起来。正好这时候呢,老赵头赶着拉粪的牛车过来,说是这牛啊原本也好好的,也是突然间就疯了似的跑起来了,老赵头那么拽都拽不住,绳子把手都磨秃噜皮了,这不就给轧上了么。你说这是不是该着?

那会我的脑袋啊,就是一片浆糊,迷迷瞪瞪,又担心张雷,又害怕黄大仙再找上我。

你们说说,这头一天打死黄皮子,第二天就进医院,这能是赶巧吗?这多邪性啊!所以有些事啊,宁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哇。

再要说这张雷啊,也算是命大的人,我那会儿以为他不能活下来了,没成想他还真捡回一条命。可是残了一条腿,肚子也做了一次大手术,这辈子不能吃干的,只能吃粥喝稀饭了。把自己祸害成这样,你们说这为的啥呢?”

老人磕了磕手里的烟袋锅,表情严肃寓意深长的对我们说:“种下什么样的因,就会有什么样的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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