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的午时,艳阳高挂,万里无云,空气充满着浓浓的杀气。
勃望城外,突然大地震动,马蹄声、踏步声交织一起。
一望无际的铁甲方阵、步兵方阵,弓弩手方阵,由远至近,旌旗飘飘,长枪长刀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眼的光茫。
而勃望城却寂静无声,城楼上没有战旗,没有刀兵,也没有士兵,连城防的火炮与弩机都没有,好似这是一座荒废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无人之城,死气沉沉。
而且,城门大开,护城河的吊桥都放了下来,只要从吊桥走去,便可以进城,不会有任何阻拦一般。
“哈哈,我满金大军威震四海,小小勃望守军定知不敌,早早弃城而逃了。”一年轻小将欣然大呼。
“停!”
满金大军一架硕大战车上的一位老将军大喝一声,然后传令号角响起,茫茫无际的大队兵马都停了下来。
此人便是满金王朝有智将之称、满金王上傅尚的叔叔奕南统帅。
“太王叔为何停下?”年轻小将不解。
“太子莫急,空城无兵,定然有诈。”奕南道。
小将乃当朝太子谦柏,他对这位太王叔还是非常敬重的。
“启禀王爷,勃望城城门大开,城楼上没发现任何士兵与兵械。”
数丈高的木马之上,了望整个勃望城的观察兵传来消息。
“再探!”奕南吩咐道。
“军情使何在?”奕南身边的一员大将喝道。
这人周毅认得,他便是当日满金兵临大炎都城,周毅击杀满金王上多蒙后,与刘宗堂一起杀向周毅的郝永烈。
“下官在!”一名穿着大炎普通臣民布衣的男子跑了过来。
“你不是说勃望城有数万大军吗?怎么城楼上一个人都没有?”郝永烈喝问道。
军情使忙回道:“勃望城原本只有两万兵马,但半个月前,陆陆续续的开进了好几支军队,有时有四五千人,有时有上万人。”
“而且,勃望城的主将每日亲自从城外富户人家大量购买军粮,勃望城的军营都扩大了好几倍。”
“那些开进勃望城的军队都是什么地方的兵马?”奕南问道。
“从旗帜上看,好像是从其他各边城调来的,哦,对了......”军情使好像想起了什么,道:“好像其中有一支上万人的军队主旗上写了个‘兰’字,不过,还未进城就换上了其他的旗帜。”
“‘兰’?你确定没看错?”郝永烈一惊。
他知道,大炎国的长宁公主就叫李兰,当日兵临大炎都城之时,就是这李兰率十八精骑兵率先杀出,可见其英勇,不让须眉。
而且,她现在还是辽远城的统帅,据辽远城的军情使报,长宁公主任辽远城统帅后,整顿官吏,招募兵马,加固城墙,使辽远城成为了大炎最坚固的边城。
“确定无疑,虽然他们极快的换下主旗,但下官看得清清楚楚,绝不会有假。”军情史保证道。
郝永烈向奕南恭声道:“莫非辽远的边防兵马也开到勃望来了?”
“障眼法而已,不必大惊小怪。”奕南轻笑道。
“攻与不攻,还请王爷定夺。”郝永烈毕恭毕竟的道。
“老夫看你是上次被打怕了,已没有了往日的血气,退下。”奕南喝道。
郝永烈乖乖的退到一旁,他亲眼见过周毅一人一马一枪,在万军之中取多蒙首级。
怕?
怎么可能......
而是有了无法抹去的心理阴影。
而且,因护主不利,险些被新登基的王上傅尚给砍了脑袋。
要不是他熟悉大炎,被奕南相中,将功赎罪,他这辈子也只能解甲归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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