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李胤恶狠狠吼道。
徐承等人被推搡着进入了这个狭窄的空间,随后牢门被重新锁上。伴随着郡兵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牢里的光线也愈发暗淡,最终完全陷入黑暗当中。
脚下踩踏着凌乱的茅草,空气里弥漫着腐烂的怪味。若如换做以前徐承早就不堪忍受,但此时此刻他却已经全然不顾这肮脏的环境,苦苦思索着脱困之法。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见微弱的光线透过高墙上的窗棂落到大牢内。借着有限的亮度徐承辨认出关在隔壁牢房的就是前日里被诬陷杀人而抓获的板楯蛮族人。
“你们都还好吧?”徐承看着对方灰头土脸道。
“我们都没事,怎么徐小郎君也被抓进来了?”对方诧异道。
“哎,一言难尽!”
“这里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别人关在这里么?”徐承问道。
那个板楯蛮族人摇了摇头道,“听狱卒说这是个死牢,从这里出去的人都会被砍头……”
正说道之际,监狱的大门再次被打开,一道强光顺着向下的台阶射入大牢内。徐承不适应地用手挡住了双眼,只听到了一个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在徐徐靠近,等到脚步声在自己面前戈然而止时。徐承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正是严颜。
“严都尉,不知上次那个命案的死尸查得有结果了么?”徐承像是将要溺亡之人在紧急之下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未曾。等本都尉上去打探之时,已被之前验尸的仵作告之是外力击打导致内脏出血死亡。因死者平日里是一个游手好闲,父母早亡且又无家室的一个泼皮无赖,尸体早已被扔到了城外五里处的乱坟岗。等本都尉带着仵作赶到时发现尸体已被野狗尽噬,五脏六腑皆露于外,早已面目全非……”
严颜的话如同在徐承头顶上泼了一盆凉水,将他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徐承怔怔地立于原地,仅存的希望已然破灭。
“不过本都尉私底下又打探了相关线索。死者生前经常混迹于赌场,欠了赌场老板一屁股债。事发前日赌场老板发现那个泼皮被李家的一个家丁叫唤了去,在角落里嘀咕了很长时间……”
都大难临头了,还要卖关子。你就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么?这个时候没人有心思来陪你玩过山车!徐承在心中恨恨地抱怨道。
“莫非严都尉也怀疑李家掺和其中?”徐承试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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