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找来两个圆木桶,一些木炭,几块麻布。将木炭碾碎成小颗粒状,放于麻布上,将黄褐色卤水一点点倒在麻布上过滤,渗出的水珠滴在木桶上,这样过滤了十几遍后,卤水的颜色变得比以前浅多了,也变得比以前清澈了。
再放入盐灶里煮,一粒粒白中泛黄的晶体就在牢盆底部析出。徐承顾不得高温,用手指蘸取几粒放入嘴里细细品味,顿时一股久违的咸鲜涌入,虽然跟后世的精盐想比还有些差距,但却是比之前好太多。看来试验成功了。
虽然多了一道麻烦的过滤过程,但是结果却是出乎阎圃的意料。于是一扫之前的阴霾,欣喜地问道:“徐小郎君以为精盐的价格应如何定?粗盐的价格又当如何定?”现在阎圃已经习惯把之前的黄褐色的晶体叫做粗盐,徐承用过滤的办法得到的盐叫做精盐。
徐承道:“精盐的价格应该定为粗盐的两倍。因精盐产量有限,故粗盐还要继续生产维持产量,且价格不变。买什么样的盐让客人去选择。”
“好极!吃过精盐的大都不愿再去吃之前的粗盐了,这样那些板楯蛮也不会抱怨我们乱提价了。”阎圃笑道。
解决了盐的问题后,徐承便天天窝在宅院里享清福。何平偶尔会过来带他出去山上打猎,然后将猎物带回宅院架起柴火烧烤。徐氏和李婆也和他们围坐在一起享受美食,日子过得幸福美满。
但是没过去几天,平静的日子再次被打破。
阎圃再次光临宅院,并带来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张修要安排徐承去江州贩卖精盐换取钱粮。
“师君急匆匆把阎某叫去,先是一个劲夸你将精盐制成,不负厚望。后又提到了天师道被官军围困,长此以往也不是个办法。最后说想让你带人去江州卖精盐换取钱粮充盈物资。”
“师君此番是何用意?”徐承不解道。自己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卒,当不得张修如此重视。
“还不是因为那个陆弘在背后煽风点火。徐小郎君怕是不知道吧,自从你协助我查获其贪墨粮食一事,其便视你我为眼中钉。外加近日你制精盐成功风头日盛便心生歹念,欲借此机会将你除去,好断我阎某一臂。谁都知道江州乃巴郡治所,是龙潭虎穴!”阎圃恼怒道。
“看来师君之命不可违了?”徐承头皮有些发麻。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后未与任何人结仇结怨,没想到最后还是落入了派系之争。
阎圃苦笑道:“徐小郎君,是我阎某让你遭此大难。若是实在不想去也别勉强。我阎圃在天师道和板楯蛮那边多多少少还有些人脉。明日一早吾便带你们三人去朴胡首领的山寨暂避风头。”
“若是师君执意要朴胡首领交出我等,阎祭酒觉得朴胡首领会答应么?”徐承反问道。
“这……”阎圃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承早就想过了。如果离开了天师道,承还能去哪?荒郊野岭吗?豺狼遍地,盗匪横行,无论去哪都必须经过。承沉思良久,终于发现天下虽大,竟无自己可去之处!”徐承感叹道。
“师君竟然会听信陆弘那小人的谗言。他难道不知道沿途官军层层把守,又如何出的去?”阎圃愤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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