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素衣女子抢着道:“怎么可能自己脱缰?这马缰都是我亲手系的,双环鸳鸯扣,除了我,怎么可能有人解得开?既然人都解不开,马又怎么挣脱得开?”

她几乎可以十分确定的说,这个世上除了她,绝不会有第二个人会解开这种环扣,因为这种环扣是她自己设计的,没有人见过解扣的方法。

“有一个人有这个本事。”南宫燕懒懒的靠在车厢里,目光闪着些许不快,“这个人什么都能偷到,什么门都能进得去,自然是什么扣都能够解开。我这小小的一个马车门又怎么能够防得住他?你那些区区环扣又如何难得住他?”

素衣女子愣了下,吃惊道:“公子的意思是说,那混蛋小偷不只是偷走了一壶酒,还偷走了一匹拉车的马?”

南宫燕冷笑。

这人既然能偷得了一壶好酒,当然也能够偷得了一匹好马。

素衣女子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这么说来,这一整套马具所有的八锁连环扣也都是那个混蛋小偷解开的?”

“除了他,你以为还有谁解能解开这些锁扣?偷东西的人最擅长什么?当然是开锁。若是没有本事开锁,他还能偷得了东西?”南宫燕表情冷硬。

素衣女子怔怔了半晌,才低声喃喃道:“这个人果然不是公子的朋友。”

听她这么一说,南宫燕挑了下眉:“哦?”

素衣女子感叹道:“如果是朋友,他就应该是上门来讨酒喝,而不是破门来偷。”

南宫燕不轻不重的一声:“哼。”

鼻子里放出来的声音,带着讽刺。

素衣女子只能深感无奈,“真不愧是有着盗王之王称号的人物,我还以为他对熟人下不了手呢。”

“这混蛋就是混蛋,你难道还要指望一个混蛋做好人?”南宫燕的脸色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样难看。

被偷走了一壶好酒,又被偷走一匹好马,他怎么还会有好脸色?

他原本就不是一个大方大度的人,就算他藏尽天下所有的财宝,也不愿意拿出一点点和别人分享,哪怕就是一壶酒一匹马,他都不愿意。所以白落裳才会叫他铁公鸡,但是白落裳还是从铁公鸡的身上拔了毛。

驱车的女子重新将斗笠戴在头上,低声道:“说是偷马,其实换马更准确,毕竟他也留了一匹马在这里。”

好像是为了回应她的话,那匹脱缰的马突然打了一个响亮的响鼻。

南宫燕看都没有往外面看一眼,就冷冷下结论道:“哼,这匹又瘦又老的马怎么可能跟我的追风五骢相提并论!被人偷梁换柱,你居然毫无发现,你也没睡醒吗?”

那匹马也并不是又瘦又老,外形看起来和另外四匹马一样健硕,套上马具之后就和别的马别无差异。然而一匹马是不是好马,并不是看它外形是不是足够健硕,就好像一个人,并不是外表生的魁梧,气力就能大得起来。白落裳会拿这匹马换走南宫燕的马,就可以看得出来,这匹马和南宫燕的五匹追风驹根本就是望尘莫及。

驱车女子不敢多言,只能听南宫燕继续道:“被混蛋小偷偷走的是哪一匹马?”

马都抬着盔,如果不拿下来,谁也看不出被换走的是哪一匹马,而且那些套在马身上的银具并不是人人都能解得开,因此,驱车女子还是只能沉默着不敢多言。

能够解开这些马具的人只有一个,而这个人正是那个素衣女子,她已跃身而出,跳到那匹脱缰马的背上,很快揭掉套在马头上的银色头盔。只见她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又将头盔套回马头,再回到马车上,对南宫燕道:“踏月、追日、流花和扬萤都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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