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吗?”重重烈火包裹,在意识空间里,从来都只有战争场景硝烟,废墟,尸体,空气中饱含着锈蚀味和腐臭味,一个橘色的身影坐在烈火之中。
艾丽塔一直都想知道,为什么意识里,从来都是战争?
“我在。”小滚珠的声音空灵而浩荡,仿佛能在四面八方回响,“我的主人,你只有在最困难的时候才来找我,如今……”
“我们变了,是什么东西腐蚀了我们?”曾经,她拥有着过人的领导能力,但是长久以来的战争,像一股无形之力腐蚀着心灵,明明是为了正义和自由而战,可为什么手却满沾鲜血?
“腐蚀众生的,是众生自己。”狼烟熄灭,小滚珠的容颜才从模糊之中露出,他生得尖嘴猴腮,眉宇与眼角却透出一股正气,“请收下我的馈赠,艾丽塔。”说罢,小滚珠朝艾丽塔张开手掌,掌心处画着一个绿色的菱形。
那菱形之中看似简单的线条,实则是一串文字组成的形状,“爱人相约即是旅途的终点。”艾丽塔念罢,“爱人……”她仿佛能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她的爱人是谁?就是那个头戴蓝色头盔,秉承“自由众生”的擎天柱。
“我的确很久没有遇见他了。”艾丽塔感叹。
小滚珠摇摇头:“神谕表达的并不是这个意思。”接着他的身影慢慢淡去。
“那是……”艾丽塔还想说些什么,但她已经被退出意识空间了。
她睁开眼。
“我是谁?我是领袖啊。”
“轰”一阵轰鸣声从地面上传来,皇城地下,明显的感到剧烈的晃动,两人躲在廊道的黑暗中,观察着一大波守兵宛如蚁群穿过他们面前,脚步声繁乱,嘈杂,像个无纪律的军队。
守兵慌张,每个守兵手中都握着一杆枪,就算有人在余光中看到了角落的两个入侵者,也已经顾不上了,为什么?
“因为他们破城了。”管子咽了咽口水道。
地藏三面环山,一面朝着丘陵,皇城四周环抱着锰槐夹杂着无量树和婴铜树,想要进攻地藏,的确不是一件易事,但是一旦攻入,所有人都跑不了。
“什么?”火翼星感到诧异,她回忆他们来时的目的,是帮助苦难民众放粮,彼时地藏却保不住了,那起义还有什么意义?“我们这才到粮仓,看样子,我们是在劫难逃了。”
“不出一个更替周期,他们就会突破皇城。”
“既然如此,我们换个方案。”火翼星想:艾丽塔还囚在皇城之内,管子说了,整个皇宫就是一个信号屏蔽区,宫外的人不能联系宫内,宫内的人亦不能相互通话,只有靠着斥候通报,“我的伙伴还在皇城中,管子,你记得地牢怎么走吗?”
“我试试。”管子道,“我把地下道的地图储存在记忆库了,但是地牢……”
“不也是在地下嘛。”火翼星才说,又一阵剧烈的轰鸣从地面传来,走廊顶上的碎石落了下来,砸在她的鼻梁上,接着,那轰鸣声接二连三地迸发,那顶上的碎石哗啦啦落下一大片,很快一大块砖头砸在管子脚边,两人才从阴影中走出,也不顾守兵的视线,奔跑开来。
“等等,我还没想……”火翼星扯着管子的手臂就跑,握住手臂的一刻,就感到管子手臂的分量,他的手臂能长到膝盖,呈圆柱状,像一个液压机般有力:“火翼星,我想到了,往右边。”
说罢,两人折进一个岔道:老师说,一个并联电路有干路和支路,真有趣,他们现在正走在支路上。但是支路上电流量和干路是一样的,因此顶上的纷纷落石和主干道一样危险。
一块碎砖毫不留情的压下来,压倒了少女,那碎砖让少女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塞伯坦人的鲜血不是铁,是一种蓝色的纯净能量体,这同时也是塞伯坦人能量的来源,就像葡萄糖一样。
管子慌张极了,不仅仅是碎石,后面还有几个守兵在追来。
管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来回踱步,满面愁容。
“管子,用你自己的力量。”火翼星提示道,她喊着,有气无力,声音有些沙哑,顶上的轰鸣声也很大,管子没听清,便从火翼星身旁跑开,想找着工具,帮帮火翼星。
杠杆原理,记不得是谁说:给我一个支点,我能翘起一个塞伯坦。管子刚学到这句话时,他禁不住在堂上哈哈大笑,这人太狂妄了,妄想翘起塞伯坦,要知道,就算有一个支点,你也没有一个“地面”!
管子拿了一根钢筋,这是塞伯坦的建筑材料,用来做房屋框架,稳固房屋的。他在钢筋下垫了一块石头,一边靠着砖板,另一边用手压着,脸都憋红了。
耳后听到一阵对话:
“在这!别让他们跑了!”守兵追来了?
“他们停在前面干什么?哈哈,跑不了了。”
“怕是有人砸到了,哈哈哈……”我拜托老天也砸着他们。
“哎哟,什么东西?大石头!”呀!谢谢老天。
那几人的脚步越来越近,少女在用力,管子也在用力,火种同样也在用力。他们还不开枪?
就在几个守兵靠近之时。
火翼星奋力从砖板下跃出,大气也不喘,先开枪射他两炮,周围太黑,守兵人目测有五众,随即便被火翼星尽数干掉。
“走,管子,找伙伴去!”
皇城,内宫。
“报!报报报!”闯进来的斥候像个醉汉一般撞着进来,他嘴里惊惶地喊着,也不管八爪臂的意见。撅听着屋内悠扬的歌声,四五个舞女飘着丝裙,舞着绸缎,扬着香气,美奂美伦,“陛下,陛下,霸天虎攻进来了!”
八爪臂一听,拍案而起,怒:“什么?!”说罢,举起手中的枪,威胁,“你再说一遍试试?”
“霸天虎攻进来啦!这不是开玩笑!”
说完,在枪响之后,那斥候便应声倒地。
“不许谎报!格杀勿论!”八爪臂狠狠道,在两边看着的文武官员都惊恐地点点头。
他们听不到门外的喧嚣吗?听不到,因为沉浸在花天酒地的人,是听不到的。只有死到临头,他们才有可能意识到该跑了。
这不,一块巨大的岩石朝着窗户飞来,就在顷刻间,那内宫便被炸出一个巨坑,那岩石有多大,那坑就有多大。不仅如此,还燃着熊熊烈火。
在座众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八爪臂脸都青了,赶紧站起身来,连滚带爬地跑,嘴里喊,“护驾!护驾!”
说罢,几个官员便拥向摄政王,“陛下我们掩护您,您快跑,走后门!”说着,那火焰就窜进来,几个官员脸一下子惨白,卷着裤脚就走,也不管“皇帝”了。
“嘿,来人啊,护驾!”八爪臂喊,声音都抖起来了,转头一瞧,哪还有人?
“擎天柱!”身后的战士喊,“你这是要走那条路?御天敌怎么说的?他要你去泰萨拉斯。”
“我知道,我会去的,但是御天敌可没有说时间,轴承。”领袖转头对身后的战士说道。
运输机上,一批由领袖带领的精英正在朝着地藏前进。地图上,地藏位于塞伯坦的南半球,北临速流海,南接不破城,周围紧靠着锰槐林和婴铜树林。整个地藏呈圆形环山而建,这特点仿佛是地藏的地标。
轴承说不出话来,只得望着机身下的风景发呆。
地藏的边疆已经一团乱,就像锅里的浆糊,那些断壁残垣,伤兵亡将如杂放在仓库的柴火,满目疮痍,惨不忍睹。
望了这一幕的擎天柱火种微微颤了一下,一股冲天怒火便充溢整个大脑,运输机还没降落,他恨不得从这儿跳下去,大杀四方。
地藏易守难攻,怎么会遭遇如此惨境?
一块巨石如流星般朝着运输机飞来,运输机算是已经开进了战场范围,就像身体里的抗体一般,投石车开始对运输机发起了攻击。很快,敌人的数十架战斗机飞来,一排子弹仿佛倾盆大雨一般朝着运输机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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