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那么小，手比我的小多了，还闭着眼睛，脸上皱巴巴的，黄黄的，还没长几根头发，好丑呀！”
“等她长大了就好看了，你先出去玩，妈妈想休息一下。”
“好吧！”闻言小芳走出了房间。
张素儿看着暗黑的屋顶心里五味杂陈，费劲力气，还难产，生的又是一个闺女以后该怎么办呀，农村重男轻女，要是以前还好，大不了再生一个，可是现在计划生育抓得这么严，就算顶风偷生，万一再要是一个闺女可就得不偿失了！头一胎是个闺女，可是因为是头胎，再加上老人们都盼着有个新生命，所以都宠到了骨子里，连一向爱干净、迂腐固执的老爷子都会让闺女做到他肩膀上，不小心把尿撒到他那件宝贝似的军大衣上都是呵呵一笑而过，不曾有半点火气，可是这胎生了到现在，不说嘘寒问暖，连人影都不见，转头看了看似乎有些营养不良的女儿，内心感到迷茫且无助。
小芳一蹦一跳的来到堂屋，看着一向十分关注自己的大人们一个个脸色凝重，顿时觉得很奇怪，难道是因为妹妹长得丑才这样吗？可是妈妈说长大了会好看的呀，大人的世界小孩果然不懂。
“尚忠孝，你这辈子完了，要无后了”尚东冥说完转身回了里屋。
李淑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起身为儿媳准备吃食。
尚忠孝低着头看着火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芳看着爷爷走进里屋，依稀想起昨天那雷电交加的晚上，雨点噼里啪啦拍打着窗户，从外面钻进来的风吹得白色的蚊帐飘来荡去，她在半睡半醒间仿佛被抱到了里屋，好像还看到了会给她打针的赤脚医生。难不成妹妹是被雷劈出来的？怪不得这么皱巴巴的！还好大人们不知道她的这个想法，不然估计会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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