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飞不着声色的挤开最后一个人,终是从人群中钻了出去。他的目光一直定在前面那个鬼鬼祟祟穿着灰衣的人,一路从迎亲的街道上跟了两个街口,终是等到人少的地方了。方才他正在人群中挤着看花轿,忽觉腰间被人摸了一把,便立马知道他挂在腰带内侧的东西被人摸走了。一个小小毛贼敢摸到他杜若飞头上,今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那人还不知道江湖是怎么写的了。
可是人群实在太嘈杂,他对白沐云交代了几句就走了,也不知他听清了没有。不过眼下追回东西最要紧,至于白沐云,他也不是两岁的孩童,自然能走回家去。偷他东西的小贼很是谨慎,一路都挤在路两边的人流中。此时的杜若飞不好下手,也容易跟丢,只好敛了心神仔细追他。那人又顺手摘了两个钱袋,走了约莫三条街,终是绕到另一个街上去了。
人若是没有那么多杜若飞自然也好出手多了,谁知他刚要跟上去,不知谁喊了一句:“新郎官来了!”那本就拥挤的人群更是热闹起来,后面的人挤着向前,前面的人寸步不让,杜若飞被挤得胸口发蒙,硬是退了两步。待他从人群里挤出来,更是不敢停顿的立马追上去,生怕跟丢了。
不过那人一看就是惯犯,估摸对京城也很是熟悉,这个街角转过去刚好是个四通八达的地方。杜若飞赶过去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毛贼,街上都是些正经做买卖的生意人,要么就是走在街上的路人。他有些懊恼的叹口气,正准备折回去找白沐云,却听得不远处传来几声犬吠。若是平日他倒也不在意,可是他竟觉得这狗叫有些像那只大肚子的母狗的。又静静听了两声,越发觉得和那母狗发出的呜咽声相似。可是酒馆离这里也有不少距离,母狗大着肚子怎么会走这么远?莫不是一路跟着他们才来的?
杜若飞心里打鼓,想着既然来了也不差这些功夫,走了几步追到不远处狗叫声那里。往前走了几步,右侧有个不起眼的小巷,狗叫声愈发响亮,可以听清喉咙里带着几声低吼,似乎是在警告示威。杜若飞转到小巷里,刚好看见一只狗正咬着一人的脚踝,已是咬的那人鲜血直流,正是偷他钱袋的人。那只瘦骨嶙峋的狗大着个肚子,不是门口那条狗又是哪只?
“畜生!”毛贼一看有人来了,心下立马慌了,急忙抬起另一只脚向狗头狠狠踩去。母狗被踹了两脚还是不放嘴,喉咙里的嘶吼更响。那人看到母狗大着肚子,目露凶光,一脚向母狗肚子踢去,母狗立马松口闪开,却还是被那人踢中了前爪,侧着身子飞了出去。
毛贼逮到机会逃走,可杜若飞既然来了又怎么可能让他跑了?一个起落就拦在他身前,抬掌击向那人胸口。杜若飞不擅长掌法,内力也只有五成,还是打的那人口吐鲜血,飞身撞到后面的墙壁才停下来。他歪在墙边吐了几口血,晕晕乎乎的才抬头,立马一个黑影从眼前闪过,他的头又被狠狠踢了一脚,脸上立马浮现一片红肿,鼻子也流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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