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谦良被这个陌生公子气乐了,“合着本王受的伤,只值一顿饭钱?”

言之唯哪怕承认这个,他道:“刚刚小人把王家坑了,察觉后面有人来追,只当是王家派来的恶犬。王爷,您总要讲理。小人实是想给您赔罪。”

温谦良定定地盯着言之唯,半晌,他忽地笑了起来。

“也好,本王若是不吃你这顿饭。想来言家大少爷也不会安心。不过本王把话撂这儿,你若是拿不出诚意,本王可是不应的。”

言之唯低下了头,软和地在前领路:“王爷,这边请。这处聚源茶楼在正阳大街上还算不错。里边的茶博士烹茶的手艺高明,想必温王爷您一尝便知。”

温谦良跟了上去,走了几步,不见身后的韩让相随,他不由回首给那小子使了眼色。

“跟上!”

韩让刚从一处比这什么聚源茶楼还好的地方下来,这会儿他十分不想喝茶。

“我说温亲王,本少可不想跟你去喝水了。这茶水有什么好喝的。我现在一肚子里都是这个,何况,就算外头茶博士泡得再好又如何,我想回府了。要不去你府上,叫几个歌舞姬妾也比喝茶好啊。”

温谦良白他一眼,“你小子都这么大了,总不能老混着。这次我跟着我,在旁瞧着就好。”

这位亲王千岁也不明说,只扯了好友跟在言之唯的后头。

走了一会儿,温谦良顿觉诧异,因为前头的言家大少竟不是走直线,他时而进小巷,时而拐到大道。

路过一丛杂草时,这位言家继承人竟伸手揪了几株草!

温谦良的脸有些发黑,在他怒火爆发之前,一行人终于来到了那处聚源茶楼。

几人落座,温谦良心情不佳地看向言之唯,这位少爷竟理也不理他们,把玩着手里的草叶子,又招来一个小二,叫了一只炭火炉!

“言之唯!你这是何意?”

“王爷稍等片刻,小人这就准备完了。”

言之唯一边说,一这加急处理手上的草叶子,就见那双玉白修手的手,上下翻飞,把一丛青草叶以炭火烤干,再翻掌时,已被言大少理清,放于桌边一角。

“温王爷,您看,这东西的形状可有些眼熟?”

言之唯指着桌上处理好的草叶,淡定地看着温谦良。

“本王于野草,不及言少爷清楚。”

温谦良不软不硬地讽刺了一句。言之唯笑了笑,拿起一旁的水壶,竟是亲自动作,用那草叶泡了一壶茶水。

哗啦啦。

给眼前的温谦良和韩让二人满上,言之唯右手虚虚一引,“二位请品尝。且尝尝我这路边草叶,与王家茶铺里的春朝柳有何不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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