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交到言家码头的几个仓库突然起火,使人查过之后,言之唯发现,着火的,都是里边装有福寿膏那几间。

而且不光言家的仓库着了火,王家似乎也着了。那场大火不算太大,但里边的东西却都着个干净。

言之唯都不用细思,只看最后的结果,就知这里头必有监察司的手尾。

她想了想,叫来方显:“方伯,你使人去王家一趟,给他告个罪,就说咱们仓库着了火。王家放到咱家做抵押物的东西,是真的烧光了。若王世伯有意,可把里头的货品写清,到时咱们言家照单赔款。”

“可是,少爷,若果然赔付,他王腾飞随意开单可怎么办?”

“不会。他不敢,也不能。你放心去,许是对方连东西也不要了呢。”

“这个,若是这样的话,老奴去许是不合适了。不如少爷您亲自走一趟?”

“还是算了,上次监察司就来咱们家警告一次了。若是再犯,谁知林万里会做出什么。由其此时二叔还不在家。”

“这”

方显尚在犹豫,另一边,王家的五进大宅里,王腾飞正在发火。

“倒底是怎么回事?我把投了一大笔的钱,你们就告诉我仓库着了,里边的东西也烧光了?你们知道不知道,那些东西的用处!”

王腾飞简直怒不可遏,这些前来报告的下仆霎时瑟缩发抖,“老爷,实不是咱们的人偷懒耍滑,昨天夜里,咱们至少有三伙人在巡逻,可是那些人皆说,不知是何原由,一早上睁眼时,都不在仓库那边,而是被人打昏。老爷,要不咱们直接报官。”

王腾飞大怒:“报官?那东西又岂是能报官的,废物!简直废物!我要尔等何用!”

他一边发着怒火,心里却十分忐忑。与段华的书信丢了,不过一日,仓库里的东西也烧个干净,他确是损失了大笔金钱。可这里边的事,实在令他怀疑。

不会是言家那个小兔崽子弄出来的。不然怎么就在那小子上门后,他这里就出了事?他地钱啊,这根本就是血本无归!

一进间,王腾飞痛彻心扉。

就在这时,外头有人来报,“老爷,言家公子亲自上门了?您看,是不是叫他进来?”

自打王腾飞表现有意与言之唯结亲之后,王府里边有些能水的下人,就开始对言之唯另眼相看了。这不,就是报信,也与众不同。

“见?见什么见?不见。老爷我正不爽快,你就说我病了。先让他回去罢。”

“王世伯病了?可要世侄我往刘御医那里递个帖子?”

“原来是言世侄。世伯这里出了些事,实在不想见人。见谅,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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