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贝兴冲冲地走在前面,为他披荆斩棘,清除障碍。森林中很潮湿,水量很充足,没多久的功夫,下了一场雨,又出了大太阳,这会又开始下起大雨来。
“大哥,你快看,前面好像有个小屋子!”安贝透过迷蒙的雾气,隐隐地看得前面有一个小屋子。夏侯战看着周围,也发现了一些人的足迹和劈砍过得痕迹。
“应该是猎户,过去敲下门吧。”
两人顺着足迹,很快就到了这个小屋子门前。
“请问有人么?”夏侯战敲着门。
木门“吱”的一声打开了,是一老大爷。他手里拿着一把刀口发钝的大砍刀,小心翼翼地盯着门外。当见得只有一个少年和一个壮年时,他才放松了警惕,“你们是谁?怎么跑到这来了?”
“老大爷,我们是想穿过这片森林去往婆娑国的。遇到下雨,天色又黑了,想在您这借宿一晚,可以么?”
老大爷点头示意了一下,让两人进来。
木屋里,点着一盏油灯,昏昏暗暗的。他把刀挂在墙壁上,让两人随意坐下。
夏侯战好奇地看着屋子里,除了一张床,一口锅,一个火盆,只有墙壁上挂着的一把刀,一张弓以及箭,还有一些动物的皮毛和头颅。
“您是这里的猎户么?”
老大爷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反而从安贝手上接过那只兔子,自顾自地开始开膛破肚,扒皮清洗了。他手法极为熟练,小半会功夫就整理好了,用铁钎串好,生起火,烤起肉来。
安贝看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吞口水。
“我不是这里人。在年轻的时候,因为躲避战争,才逃到这边来的。我的家在附近的镇子上,偶尔到这边来住,收取猎物。没想到能碰到你们,我还以为是黑瞎子来了!”老大爷说着笑起来,露出几颗大黑牙。他的手满满都是皱纹,粗糙得像树皮,指甲黑黑的。他熟练翻烤兔子,撩拨柴火,很快就飘出香味。
夏侯战闻着香味,肚子“咕咕”作响,捂都捂不住,惹得老大爷和安贝都笑起来。
老大爷看着兔肉烤的差不多了,于是走到角落处,翻出一把盐巴,小心的洒在肉上,掰成分别递给他们。两人也不客气,一接过立刻大吃大嚼,仿佛几天没吃过一般。
“森林里很危险,除了有凶猛的野兽,还有婆娑国的士兵呢!”他一边拨着火堆,一边皱着眉头说着,“这些年来,那些士兵变本加厉,屡屡到我们镇子上去抢劫,抓人去作奴隶,唉。”
安贝抹了一把嘴上的油,好奇地问了一句,“没有官兵去管么?”
“我们这是归吐蕃国管理的。你们不知道,那吐蕃国是一群和尚在做主,而和尚又和那婆娑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哪里会有人管呢!还不是任由他们胡作非为!”老大爷叹着气,“镇上的百姓,都是以打猎为生,那些士兵一来,纷纷躲到森林里去。可惜啊,我的儿子和女儿没有逃过,都被他们抓去了,唉!”
夏侯战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放下手里的兔肉,但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想了很久,他才说到,“老大爷,这次我们就是要去婆娑国的。我会在婆娑国帮您找一双儿女的,您叫什么?”
老大爷眼睛一亮,但立马又黯淡下来。不过他还是告诉两人他的名字,叫作王大山,恐怕也是把没希望当做希望吧。
“两位,你们就在这住下,我要去外面收猎物了。”老大爷起身,取下大刀,又背上弓箭,蹒跚着出门去了。
他走后,屋子里又重归宁静。外面时不时传来“莎莎”的动静,还有雨滴在叶子之间传递的声音,“啪”。
夏侯战拨弄火堆,让屋子照得更亮堂些。安贝则是拔出背后的剑,一手擎剑柄,一手抚摸着剑锋。
“安贝,上次老头子喊它玄冰之祖,是它的名字么?”夏侯战好奇地问道。
“不错,大哥,这柄剑的确就叫作玄冰之祖,乃是取珠峰冰层最深处最核心的冰打造出来的,超过了所有寒性的剑,因此称之为玄冰之祖。最为其妙的是,这柄剑能够化为铠甲,只要不是圣境,都是可以直接无视敌人的攻击。”安贝轻轻地摩挲着,喜爱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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